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二十六、(2 / 2)

气,师父您说的。”相月白讨好一笑,陈大夫的药效太好,她的伤口都结疤了,都不能跟师父卖惨。

这几日她一直住在郡王府,老王爷为人直爽不拘小节,岑道整日在外面忙,她偶尔陪老王爷溜溜鸟、打打拳,倒也不算难熬。

但外面情况莫测,相月白实在等不及了,昨夜便偷偷溜出去了一趟去找徐百岁,回来路上还差点被岑家护卫发现,实在心惊胆战。

谢听风拉了凳子坐下,看起来很疲惫。

他另一只握着折扇的手隔空点了点相月白:“咱们门派没人懂香,香囊都是我捎回来扔给你们直接用的,你今日这是熏了什么?”

相月白忙骄傲地仰起头:“裳裳给我做的香囊!后来我闻着喜欢,就央她给我做成了香粉用来熏。”

“哦,虞裳啊。”谢门主点点头,并不因为跟虞子德不对付而迁怒虞裳,他疲倦神色这才带了点笑意:“好了伤疤忘了疼,那么多人围杀你一个,都不后怕?”

相月白下意识就要说“习惯了这算什么”,忽地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天真少女,忙扯开话题。

“师姐说琳琅那日是被追杀了?她怎么样?”

“她倒没受什么伤,我们恰好碰上那队杀手,对面杀了袁春——就是那个周云达的随身护卫,杀了袁春就撤了,对琳琅倒是没什么兴趣。”

相月白小心地觑着师父:“那我什么时候能……”

谢听风端起她的熏香仔细闻了闻,觉得嗅着清爽,脑中疲惫都减轻了不少。

没想到虞裳还有这般手艺。他心道。

“今日就是来带你过去的。”

*

丞相府是前朝王府,红木镂空的窗棂后依稀隐现一个曼妙的少女身影,她身着鹅黄外衫,挽起袖子专注地碾磨着什么。

“哥哥要掩盖药气,多放一些檀香……”她絮絮叨叨地捻起细碎香料,动作小心地称着分量。

“小白喜欢的这个加侧柏和甘松……”

正当两款香都快制成时,院门口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虞裳听了忙起身去迎,好像已经知道来者是何人。

“哥哥!”她推开门,正瞧见虞子德从门外走进来。

“吵到你了?咳、咳咳。”虞子德抬袖掩唇,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进门就看见满桌香料和制香工具,虞子德眼珠一扫而过,眼底情绪不明。虞裳动作熟练地把各类香料搬进里屋,给虞子德斟了杯热茶。

“没有,我在调香呢。哥哥,你今日喝药了吗?”

虞子德面不改色:“喝了。”

虞裳:“骗人是小狗,你身上没有药味。”

虞子德失笑:“我若是小狗,你也是狗鼻子。”

小姑娘一听就要叉腰教训他:“你不要转移话题……”

“好了好了,等会元叔会盯着我喝的。”他忙拱手求饶,再次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小姑奶奶,你调了什么新香?闻着好像跟我的香囊不一样。”

午间日光正好,直直照进丞相府西院的堂屋,虞裳喜欢晒太阳,所以门窗全开,香料古方也都拿出来铺开晾晒。她坐在一地日光中,十分开心地道:“是给小白的!就是相月白,国子监封锁的日子……一直是她在陪我。我不会什么,唯独香道略懂,就想着制香以谢她。”

封锁那几日人心惶惶,虞裳眼梢唇角微微下垂,又想起什么,手撑在下巴。

“哥哥素不关心香道,怎么突然问起?”

鹅黄色外衫衬得她神情灵动,明亮日光更显人面容白净,小姑娘的欢欣和哀愁都在一瞬间,她真诚善良如琉璃盏,那般纯净又美好。

虞子德沉默许久,忽地笑了笑:“突然闻到不一样的香不习惯罢了。难得见你这么喜欢一个同窗,那做兄长的忍痛割爱一下,我的香囊先不必做了,你先多做几个给相姑娘吧。”

语罢,虞子德要来了他那份的香方,说是想自己试试看,而后很快离开了。

西院外,虞水等候在门口,见虞子德一出来便上前汇报:

“主子,已确认西诏使者说的确实是您的马车‘闻’起来很厉害,说这话的是西诏的天鹰大使,布拉古。九味楼那边也查证过,几个西诏使者确实因为差点被一个楚人撞到而当街把人砸下马,并且把那个楚人带了回去。京兆府那边并没有接到消息,因为当时巡逻士兵离九味楼很远,老百姓知道是西诏来的宫中使者,也都不敢招惹。”

“根据身形和路线,”虞水顿了顿,低声道,“基本可以确认,西诏使者带回去的人就是周家派去取账本的护卫张泰。”

话音落下,丞相的狭冷双眸眯得更冷了些。

“加派三倍暗卫保护二小姐。”虞子德捏紧香方,声音隐隐透着烦躁,“传令下去,继续大范围搜捕凶犯,暗中摸排西诏使者所住别苑,一旦发现目标,不惜一切代价将目标带出来。”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