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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2 / 3)

试,胜。栗子饼比绿豆糕剩的少。翻墙。

……

十月廿二,学子相月白罚抄《韩非子》十遍,东记的糖葫芦蜜饯鲜花果子没剩,兴堂的很少碰。翻墙。

……

其间也有其他学子的名字,罚抄罚背也有,但后面就很少写了,多是谁打架了,谁欺负人了,谁找他告状了,谁寝舍东西坏了要修了……

最多的还是她的名字。

相月白神色古怪地翻完了记事册,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翻墙的次数原来那么多。

自己没把国子祭酒气死简直是菩萨保佑。

相月白不信神佛道教,但此时她真的想诚恳说一句:谢谢菩萨。

除了翻墙,岑道还记了她吃东西的偏好,虽然看起来很像随手一记……但整本册子,只有她的名字后面跟了这么多吃食……

她蓦地想起来,自己确实很久没咬过笔头了。

每次去枫峦居罚抄,她待的桌案上总是摆了不同样式的吃食。

问起端坐她斜后方的岑道,他便神色淡淡地瞥一眼,说是齐司业送来的,他不嗜甜,叫她随意吃。

后来不知怎得,碟子里摆的越来越合她口味,有时候她都能在枫峦居吃到饱。

……分明就是他自己买的吧。

相月白冷静地合上册子,放回原处,绯红无声在耳根晕开。

双手平平搭在膝盖上,目视前方。

滚烫的握在她后颈的掌心。

那人极度恐惧后交织着心疼的愤怒神情。

还有暴雨中箍得她发疼的拥抱。

岑修远的“在意”太隐秘了,相月白心想,若不是昨夜实在凶险,他恐怕会一直克制下去。

不过,暴雨落下时只听清半句的“谁想只做……”

后面究竟是说什么?

正当她努力绷直的嘴角弧度岌岌可危时,车帘被一只修长劲骨的手微微掀开。

“小白?”掀帘之人试探出声,嗓音比先前在宫里遇到时带上了明显的低哑。

但依旧沉稳平静。

“是我。”她忙应声,伸手托起帘子。

岑道的浓墨泼就的眉眼出现在她眼前。

甫一见到人,包裹着他的霜意就无声地融化了。

岑道撩袍上车,低声问:“伤口怎么样,重新包过了吗?”

“师姐处理过了,也吃过药了。”相月白在清雅门马车上处理完伤口才过来,为了避免惹人注目,清雅门众人没跟她一起过来。

岑道“嗯”了一声,背对着她上下翻翻,摸出了酒壶递给相月白:“药酒,昨天特意找陈大夫配了一壶,可补气血,也有止疼的功效。”

相月白道谢接过,却敏锐地发觉岑道下意识避开了她的视线。

他不敢看自己?

“酒壶是新的。”见她犹豫,岑道以为是介意他用过,忙出声解释,“我没用过,你放心喝。”

这一解释,惹得相月白没忍住笑了。

岑道还在疑惑她笑什么,就见她已敛起笑意,而后将进宫遇到的事完整地叙述了一遍。

“虞裳是我的朋友,我做不到拿她给陛下当人质。”

原来如此,谢听风被留下要挟相月白了。岑道眉头紧蹙,叹了口气。

“这事现在不着急了。在你走后,我们发现西诏使者团失踪了。”

“失踪?”相月白怀疑自己累出幻觉了,“这么大宫城里都是陛下的人,外邦使者说跑就跑了?”

岑道摇摇头,把楚帝令他暂代禁军统领的事和孟谨行被发现的事告诉了相月白。

“孟小将军会冒着死罪的风险来,足以说明西诏这次定是不怀好意,所以现在最紧急的是找到西诏使者团,把他们拦在楚都。”相月白沉思片刻,“那先前他为了钳制相党,要我找张泰手里的东西,还要我哄骗虞裳进宫——还作数么?”

岑道:“若是能找到使者团,那陛下就仍旧需要相党给他干活。若是找不到,诏国王子身死一事一旦传回诏国……边境必有恶战。到时陛下会更需要相党老老实实,不去作妖。你先着手查,放心,谢门主才智双全,不会有事的。”

张泰和账本在何处相月白倒是知道。

太子楚正则手里。

昨夜她冲出去后就没关注过她的新合作对象如何了,显然太子殿下跑的比她快。

太子殿下当时说:“那东西你我共享,本宫缺帮手,可以拿你想要的雇你做事。”

如果想拿到那账本……她从此就必须为太子所用了吗?

*

后殿。

身着帝服的男人喘着粗气,脸颊泛着古怪的红晕,嘴唇却苍白至发青。楚瑞跌坐在软榻上,抬手朝徐承招了招:“香囊呢,拿来,赶紧拿来!”

徐承忙拨动暗格,从中取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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