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回过身,面色如常地开口:
“是有要事吗?”
他昨夜既然已将话说清楚,按照相月白的性子,是万不会再主动来找他的。
岑道觉得自己还算是了解她。
那这小学子突然翻墙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
相月白“嗯”了一声,抖了抖斗篷沾上的霜痕。
她转转悠悠踱步到房内桌案旁,随手拎起了一只狼毫毛笔。
“我师父是新任爪牙首领,清雅门暂时安全了。”
她垂着眼,只盯着那笔尖。
“陛下让我找的账本,其实是虞子德像陛下提的条件。”
浓墨在砚台洇开,笔尖轻轻掭过,在同一位置反反复复。
“我没找到账本,但给陛下找到了另一条解决之路。”
如同岑道此人在她心上留下的痕迹。
“钱玉儿会作为大楚使者带人送回乌青的尸身,具体事宜会有人跟你交接,胥知书会跟她一起去,想请你多帮我照看些她二人。”
“还有就是……”相月白捏着笔尾在砚台中搅来搅去,抬眼睨向岑道。
那双眼尾上扬,弧度似笑非笑。
“务必忘了岑某?务必装作生疏?尤其是在宫里?”
“岑修远,你要跟我划清界限?”
“——划清界限还找我师父,让他加派人手保护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