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既要完全信任,又不能逃脱掌控之中。谁又能与我琴瑟和鸣,对我一心一意?毕竟是孩儿的生父,和睦些才好。”
耿义武犯难了,郭清晏提议说:“二哥觉得阿鸩如何?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纯善忠心。应该闹不出私生子之事,也能心甘情愿当个得心应手的王夫。最关键,我们姓氏相同。将来对孩儿的接受度能高一些。”
耿义武思索半响,憋出一句:“他还是个孩子!”
郭清晏总结:“所以才要等他长大定性。这时节再养个乖孩儿也来不及了。俊杰都是有心气的,实在不行只能去父留子。西境能入我眼的男子也没几个。总不是随意寻个男子,万一将来孩儿像爹,哭都没地方哭去。”
耿义武突然来了句:“阿鸩倒是能干贴心的好孩子。”
郭清晏觉得:“仆固多弥也不错,就是胡子难看了些,内宅应该也算干净。届时大军挥兵南下,连夺胭脂、秋瓷、涣那、伽乐数镇,应该能涌现出更多青年才俊。到时候二哥可别挑花眼了。”
二月刚过,都军府下达一纸政令,遴选前往长安敬献舆图的使节。只有都军府在职官吏、通过选举考核之人、以及在籍军士可以报名。
考核共分三个方面,文、武、貌。简单点说,就是既要文武兼修,又要模样好。当然,其中一项尤为突出,也是可以破格录取的。
遴选使节一事,由副都统耿义武一力负责。最后选出了十人使节团,七男三女,春耕后天气适宜择日出发。
“香儿,这个吴锦帆不错,要不要见见。二哥忙活了一个多月,入京使节可代表了我们武威军的脸面,怎能这般不闻不问?”
郭清晏只道:“请回旌节再召见也不迟。再说此去山高路远,能否活着回来都不一定,何必徒增烦恼!”
耿义武气急:“你就跟公文过一辈子好了!”
郭清晏不怕死接了一句:“二哥不也孤身一人,要不阿香为二哥寻个伴如何?”
耿义武拍桌子:“郭香,老|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今时今日,耿义武早就不是郭清晏的对手。从未疏于锻炼的郭世子身手灵活,三下两下跳出圈外:“二哥手脚太慢了些。接下来的三军演武可怎么办?”
耿义武不服追了出来,结果正好撞见下学归来的郭鸩。郭清晏一下来了兴致:“你们两个一起上!”
话音刚落,郭鸩抢身出拳,迅雷不及掩耳。郭清晏矮身躲过,反手向胸要害打去。郭鸩后劲不足,好在有耿义武解围。
十级回合过后,郭鸩勉强挣脱郭清晏束缚。郭清晏惊喜道:“小鸟儿力气变大了许多,可喜可贺。”
耿义武气喘吁吁:“不打了,饿了。”
郭清晏收手:“好吧,今晚吃什么?”
郭鸩跟在耿义武身后:“二哥,我们输了?”
耿义武跳脚:“切磋分什么输赢?”
郭鸩佩服:“香姐姐文韬武略好生厉害,神血比想象中还要神奇。”
这话耿义武不爱听了:“香儿明明更像将军和郡王。神血说着好听,不过是空有武力的莽夫罢了!”
晚膳间,郭鸩最先提起三军演武之事。所谓三军,狭义上指驻扎在高昌的原从、天山、交河三军。武威军休养生息日久,是时候开启新的战事。
除了高昌三军,谋落、处月、莫蛮、伊州、庭州等军,也会在同一时间举办演武练兵。军械司刚刚分发了新的军械武器,早该磨合演练了。
此次演武,共进书院年满十五岁的院生也要参加。因为演武定在春耕后,郭鸩擦边过线,亦在从军之列。小伙子对即将到来的军旅生活很是憧憬。
耿义武说道:“阿鸩的冠礼可不能寒酸了。王府公子,断不能被人小瞧。”
郭清晏同意:“正好将共进书院的讲师院生都请来观礼。这事儿交给礼司操办好了。”
郭鸩询问:“二哥和香姐姐可有冠礼?”
耿义武好笑:“这些都是将门公子才能拥有的,二哥那时候傻小子一个,连什么是冠礼都不知晓。”
说完两人一起看向郭清晏。郭清晏说道:“冠礼没有,及笄礼倒是有。及笄礼上祖父为我取字清晏。”
郭鸩期待极了:“香姐姐可会为阿鸩取表字?”
郭清晏闻言为难道:“反正距离谷雨还有小半个月,不着急。”
郭鸩急了:“香姐姐!”
郭清晏坏心眼建议道:“要不将此项重任交给耿二哥好了!”
郭鸩拒绝:“不好!二哥的字难看极了。”
耿义武一听不愿意了:“你小子还敢嫌弃二哥?皮痒了是不?”
郭鸩则说:“我们二人加起来都不是香姐姐的对手。”
耿义武放狠话:“定会给你选个又难听又难看的表字,让你的同窗好好笑话你!”
郭鸩转头看向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