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竟然拒之门外,死命得罪。他当大周还是鼎盛时候,生杀予夺吗!”
罗仁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娘娘少参合才好。”
郭太后嗤之以鼻:“阿香是本宫的手心肉,李成衍算什么?李氏子孙薄待我,本宫为何还要为大周的江山殚精竭虑。只有阿香真心为我,只有郭氏才是我的依靠。罗仁,将淑庶人无旨回宫,将本宫气晕的消息放出去。本宫倒要看看,他们母子能相依为命到何时!”
罗仁劝慰:“娘娘何必跟个孩子置气。陛下还小,可以慢慢教。”
郭太后可不觉得:“优柔寡断又贪玩,还不如他父皇!”
郭清晏是个行动派,今日打算离开,明日便收拾好行囊,离宫而去。郭清晏只在蓬莱殿外磕了头,一句惜别的话都没有,那叫一个潇洒。
长安城外,二皇子、五皇子催马送行。二皇子依依不舍:“母后此去万里之遥,定要保重身体。这是母妃准备的一些心意,母后路上吃。”
肉干烙饼,行军必备。郭清晏领情:“二殿下代臣谢过欣昭容。”
二皇子躬身:“母后哪里的话。”
五皇子闷闷不乐:“母后为何这般急着离京,父皇在天有灵,定会怪罪我们兄弟的。”
郭清晏提醒:“今时不同往日,五殿下慎言。”
五殿下孩子心性,满脸的不赞同、不高兴。郭清晏揉揉他的头:“山高水远,我们有缘再见。两位殿下珍重。”郭清晏骑上马,带着四位随从,快马扬鞭而去。
等郭清晏一行再也看不到踪影,五皇子实在绷不住:“于公于私,都不应该让母后如此落寞的离京。功臣良将,大周国母,怎能这般轻慢?陛下因一己之私,寒了多少戍边将士的心!”
二皇子提醒:“皇兄的意思,准备封淑妃为太后。武威军,更是任其自生自灭。”
五殿下不理解:“因那龙渊剑?”
二皇子也不甚明白明白:“武威若败,西境沃土不是再落入嘉良夷之手,便是被漠北乌护占去。乌护这些年虽动乱不断,可未伤及筋骨。若夺去西境,便可从从西、北两面夹击大周。威胁不小于昔年的嘉良夷。武威若胜,这般结下仇怨,恐引来第二次藩镇之祸。”
五皇子痛心疾首:“郭将军已是我李氏妇……皇兄糊涂!父皇要是将我记在母后名下,我早随着母后回西境了!”
二皇子被吓了一跳:“五弟慎言!”
五皇子马上反应过来,拱手道:“弟弟糊涂,多谢二哥提醒。”
二皇子还是不放心:“兄长不是父皇,五弟可要收敛些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五弟有不臣之心。”
郭清晏一行,自打出了京城,便一路疾驰,不敢有片刻停歇。依旧是一人双骑,只有马吃草的时候才有片刻喘息。
游隼飞来,立即有人上前,解下纸条交给郭清晏。郭清晏浏览过后,下令道:“过年前务必赶回敦煌。传令鹰卫,凉州接应。”
属下不解:“凉州混乱,王爷不宜犯险。”
郭清晏解释说:“孤夜姜、卢尚婢的使者年前齐聚敦煌,乌护也有可能凑这个热闹。过年再不露面,恐有变故。”
属下明白:“四境变动,只有王爷才能震慑得住。长此以往,人心浮动,恐生内乱。”
如今漠北之危远胜陇右河湟,是时候腾出手来,拜会拜会大周这位虎视眈眈的老朋友了。
出了京畿,郭清晏命手下人寻只山鸡、野狗什么的。手下人还以为连日赶路,总算能吃上一顿好的,猎了不少野味回来。
郭清晏取下离京时二皇子送的行囊,掰了一块烙饼喂野兔。正如其所料,活蹦乱跳的野兔顷刻毙命,口吐鲜血全身抽搐。
侍卫们下了一跳,纷纷拔剑。郭清晏倒是很高兴:“大周江山,又要迎来新一轮的动荡了。真是个蠢货!”
康木明大着胆子问:“王爷可知是何人所为?”
郭清晏不在意道:“自然是淑妃那个蠢货。”说完又不解道:“这般愚蠢还能当上太后,真是老天爷瞎了眼!”
侍卫们不放心,纷纷劝说道:“王爷卷入朝廷纷争,不宜久留,还请赶快上路。”
郭清晏吩咐:“出了京畿,乔装改扮,伪装成江湖镖客,有备无患。”
十几日后,一路押送丝绸的镖队来到凉州。被凉州的繁华震惊到了。冬日临近春节,胡商、中原人搅城一团。
凉州城门大开,成了西境通往大周的桥梁。胡商凭借文牒才能在凉州行走,对中原人则没有太多限制。
中原客商闻讯前来,抛售完丝绸茶叶后,如果在凉州没寻到心仪的货品,便可冒险西行,去往敦煌,乃至更远的秋瓷、涣那。
西境的瓜果、香料、黄金、珠宝,还有最优质的白布,中原千金难求。只要不惧风险,便能得到百倍、千倍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