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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1 / 2)

他的每一个军功,都是在战场上血淋淋地拼出来的。

直到出了一次意外,他在一座荒山被偷袭了。身负重伤,被段云礼捡了回去,二人也就此成了莫逆之交。

此时的魏府主院,谢姮也起身了,她难得睡上这么一个懒觉。

用过早膳后,谢姮便吩咐秋鹭准备笔墨和纸笺,她要写封家书回建康。

她坐在桌前,提笔落字。她说她在魏府过得很好,夫君敬爱,婆母慈和,无忧心之事。那被从小宠到大的谢府娇女,也学会了报喜不报忧。

“兹际炎暑,希自珍卫”,她写下最后一句,希望父母能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过于操劳。

思绪回到了建康,便不能不使谢姮想起一个人,一个被她刻意遗忘的人。曾与她定有婚约的崔家二郎,崔居澜。

在她青葱的少女心事里,总会有这个人的身影。本以为他注定会成为她的夫婿,谁知造化弄人。

在她从琅琊回到建康准备婚事的时候,他也三番五次地请好友崔嫔琳邀她相见,甚至还登门拜访。可她通通拒绝了,她不怨他,但她也不想再见到他。

想着想着,她又提起了笔,作了一副画。这只是她的即兴之作,仅此而已,也算是对以往的自己的一个告别吧。

谢姮虽然琴艺并不出彩,可是这画技却着实了得。画中人神情生动,眉目含笑,眼里似乎蕴藏着万千柔情。他们相处时,他总是这般对着她笑,如朗月入怀。

这分明是她素日最喜欢的模样,瞧着瞧着,视线渐渐迷离,却慢慢地变成了另一张俊美的脸庞,就连那画中人的一袭白衣也变成了如墨般的玄衣。谢姮摇了摇头,清醒过来,这定是错觉。

她将画作慢慢卷起,吩咐冬堇将这幅画收起来,放在箱底。冬堇并未瞧见谢姮作的什么画,只是以为谢姮对画作不满意。

待她正要去库房时,有侍女过来说白管家请她过去一趟,商量院中采买的事情。她便随手将画搁在了外间的书桌上,想着回来再去放好。

魏宴安训练完了士兵,已是戌时,太阳也快落山了。他快速地冲了个凉水澡,穿好衣服,在营房内找到刚替伤者看完病的段云礼。

二人一同走了出来,魏宴安望向了天边的落日:“云礼,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思衡感激不尽。”段云礼潇洒自如地摆摆手:“此话差矣,你我之间不说这些。况且救死扶伤,乃医者的仁心所在,这些保家卫国的战士也着实令我敬佩。”

魏宴安深邃的眼中泛起点点笑意:“说得甚好。今日我在府上设宴,云礼不如随我过府一叙。”段云礼连忙摇了摇头:“思衡你弄这些做什么?我就适合待在这军营内。”

魏宴安放缓了声音,豪迈一笑:“便是有千金难买的玉液酒也不去??”段云礼顿时眼前一亮:“去!去!唉,我这人什么都不在意,就是不能缺那口喝的。”

魏思牵来了两匹马,一匹通体浑黑,身姿矫健的乌骓,正是魏宴安的爱马,追风。另一匹马则通体雪白,瞧着别具风姿。魏思牵到了段云礼旁,对着他微笑,示意他上马。

“魏思”魏宴安将他唤到了一边。“主上有何吩咐?”魏思拱手问道。魏宴安沉默了一瞬,才吩咐道:“你等会去买个猫窝,要用料最好的,选个最好看的。”魏思难得地流露出一丝疑惑,随即便恭敬地应了诺。

魏府小花园内,二人推杯换盏,聊聊各自经历的趣事。魏宴安也展现出出了平时少见的模样:“来,划拳,谁输了谁喝。”段云礼也眉毛一挑,扬声说道:“来啊,我可不怕你。”

一个时辰过去了,地下桌上东倒西歪地摆着七八个酒壶。魏宴安摆摆手:“不喝了,明日再来。”段云礼拍拍桌,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怎么?你这是怕了?”

魏宴安站起身,冲着他得意一笑:“我和你不一样,我有夫人,你没有。”段云礼目瞪口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白管家适时地出现了,微笑着说道:“段郎君。老奴已为备好了厢房,请随我来吧。”

段云礼也站了起来,他脸色红润,跄踉了一步,还不忘拱手谢礼:“有劳您了。”白管家搀扶住了他,嘴上说道:“哎呦,郎君当心点。”

魏宴安回到正院时,谢姮正在房内看话本,玉球就躺在她的怀里。他“砰”地一声打开了房门,惊得谢姮望了过去。只见他手上拿着一个篮子一样的东西,瞧着还挺精致,不知道是什么。

谢姮正想说话,魏宴安就大步走了过来,一言不发地抱过了谢姮怀中的猫。“哎,你这是要干什么?”谢姮慌乱地问道,这厮今晚是和段云礼喝了多少酒?来这发疯。

她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魏宴安将玉球放进了那个篮子里,这才发现那是个猫窝。

“喵”玉球在小窝里欢快地叫着,打了个滚,还抬起爪子去拍魏宴安提着篮子的手。

魏宴安将猫窝放在了桌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姮,一字一顿地说道:“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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