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能睡这。而我才能睡床,不准它睡。”秋鹭和冬堇实在忍不住地捂住了嘴,就快笑出声了。
谢姮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让她们离远点,给魏宴安留了点面子。不过她也是没想到,这人喝醉了竟是这副模样。
其实,因为玉球会爬到他脸上,所以她也没打算让玉球再睡床上了。谢姮忍了忍笑,装作不满地说道:“你和一只猫计较什么?还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魏宴安也不说话,就用一双深邃的眼眸就看着她。屋内寂静无声,谢姮受不住这种诡异的氛围,心想:我也是糊涂,和一个醉鬼较什么劲?她稍稍推了魏宴安一把,想站起身来。
魏宴安却突然一把抱起了谢姮,往床边走去。谢姮连忙搂住了他的脖子,气急败坏地喊道:“你快放我下去,听见了没有?魏宴安!”
魏宴安将她扔在了床上,俯身压住正要起身的谢姮,眼神迷蒙:“你要听我的话,因为我是你的夫君。”说完,一歪头睡了过去。
谢姮瞪大了眼睛,气得不顾淑女风范:“呸,你是我夫君我就要听你的?我偏不!你给我起开。”说着,拿手去推魏宴安,可他力气太小,魏宴安却太重,根本就没办法把人推开。她便使劲地拍打魏宴安,可是被打的人却毫无反应。
折腾了一阵,谢姮终于放弃了。都怪她自己,让秋鹭冬堇离远一些,这下子是怎么喊,也无人应答。
可她最后还是气不过,挣扎着朝魏宴安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才闭上了眼睛。睡梦中的魏宴安吃痛地闷哼一声,却没有醒过来。
翌日清晨,魏宴安缓缓转醒,他感觉自己头痛欲裂,脖子也是隐隐作痛。他眸光一转,便对上了一双含着怒火的美目。
谢姮咬着牙道:“你还要这样多久?”魏宴安这才发现他压在了谢姮的身上,便向旁一翻,下去了。谢姮怒气冲冲地坐了起来,她从未如此狼狈过,妆发未卸,口脸未洗,被这么被压着睡了一晚。
魏宴安带着宿醉后的头疼,在一旁闭目养神,脑子难得的有些迟钝。谢姮望向了他,冷着一张俏脸:“将军该不会忘了昨晚的事吧?”
魏宴安想了想,真是没什么印象了。他喝酒一向节制,不过久未与好友共饮,才略微放纵。魏宴安这才睁开眼睛,摸了摸鼻子:“昨日与云礼对饮,喝得有些醉了,不大记得了,可是哪里冒犯了夫人?”
谢姮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分明在说:你觉得呢?你压了我一晚上。魏宴安突然眉头一皱,手摸向了脖子,“嘶”了一声:“夫人牙口真是不错,一晚上了这印也没消。”
谢姮转了转眼睛,登时没了底气。她昨晚气怒之下,下嘴是狠了点。“那,那谁让你怎么推都推不动,也不能怪我。”谢姮略带点心虚地辩解道。
魏宴安起身穿好衣服,理了理衣襟,才轻笑一声:“我哪里敢怪罪夫人,只求夫人不生我气便好。”
谢姮顿时无话可说,这厮明明是个将军,口舌之争却照样不落下风。和她在建康见到的豪爽耿直的将军不同,他阴险,他狡诈,他心机深沉。
魏宴安见谢姮不再说话了,便拿起了佩剑:“时辰还早,夫人不如再休息会。”说着,便向外走去。
谢姮:“......”
她暗暗地锤了锤床子,气都气清醒了,还睡什么?
魏宴安到了外间,瞥见了书桌上的那副画。明明平日都不会在意,可他却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拿起了画。
当他打开画卷,看见画中的男子时,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拿画的手用力一握,青筋尽显。这画中的男子,他未曾谋面,但想也能想到是谁。她难道还念着他吗?
魏宴安按捺着心头的怒火,将画放了回去,若无其事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