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姮愣了愣神,撇向了魏宴安。说实话,感觉不太好。谢姮是享受惯了的主,尤其嘴挑。
在这儿,她根本就吃不下厨子做的菜。加上天气炎热,胃口就更不好了。
而且冰块供应不足,晚上也睡不安稳。
可她也能理解,他们已经尽力了,平阳条件早就摆在那的。
魏宴安薄唇微勾,无声地笑了笑。看这模样,怕也是受了点罪,知道不该乱跑了。
马车悠悠扬扬地停在了杨府面前,谢姮碍不住面子,不想再和某人共处一室,率先出了马车。
今日的新郎官正在门口招呼着宾客,见岳父大人前来,尽管不明所以,还是恭敬地上前行礼。
按理说女子离家出嫁,就是夫家的人了。
女方父母本不应来参加婚礼,但谢坚心中挂念,便同着魏宴安和谢姮来看上一眼。
杨冀方与谢坚寒暄一阵,便看向了面前的这对男女,二人并排而立,很明显是夫妻的关系。
他严肃的脸上神色疑惑,对着谢坚问道:“不知这二位是?”
谢坚从嫁女的感伤中移了出来,连忙介绍着说:“这位是镇南王,我们幽州的大将军。这你不可能不知道的。”说着笑了笑,又指着谢姮道:“这位是我们本家的大娘子,也是将军的夫人。”
杨冀方自是知道魏宴安的,只是瞧着目前的情况,不知作何反应。
杨冀方瞳孔微震,没有想到魏宴安会来参加他的婚礼。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校尉,从来没有见过将军。
魏宴安淡淡一笑,拉起谢姮的手:“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杨冀方这才回过神来,如在云端一般,飘飘然道:“将军,夫人里面请。”
说着又向谢坚道:“岳父大人,您也里面请。”
谢坚摆了摆手:“我就不去了,本也是送将军来的,机会难得,你好好掌握。”
杨冀方闻言脸色一梗,闷不出声了。
谢坚见他这副样子,叹了口气,也知是没指望了。这愣头青压根就学不会说话,也不愿意讨好人。
要不然凭着这一身武力和杨家的势力,也还能往上走一走的。
谢坚眼不见为净:“去吧,随你好了。”杨冀方看着谢坚远去的身影,突然有一丝怅惘。
谢姮看着喧闹嘈杂的正厅,有喝得酩酊大醉的,有闲聊八卦的,还有嚷着要闹洞房的。
她不适地皱了皱眉,这种场面可真是让人讨厌。
要不是她对谢晚印象还不错,是不会跟着魏宴安来的。虽然魏宴安会来,也大抵是因为她的缘故吧。
魏宴安护着人,走到了一个角落坐下。没
过多久,杨冀方就寻了过来。很明显,魏宴安并没有暴露身份的打算,杨冀方也就没有声张。
他憋红了一张脸,眼里含着敬畏之色,显然十分激动:“将军,属下真的非常感激您能到来。我真的很感激,我”
虽然他以前也没见过魏宴安,但是魏宴安以少胜多,用兵如神的战绩,是多少边关战士心中的传说啊。
基本上没有人不服魏宴安的。
谢姮瞧着杨冀方这副语无伦次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起来十分开怀。
魏宴安俊眉微扬,只拍了拍杨冀方的肩膀:“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等人一走,魏宴安就看向了谢姮,眉目含笑:“夫人刚才似乎很开心?”
谢姮望着远处招呼人的新郎官,漫不经心地道:“谢晚还说杨冀方此人,不苟言笑,少言寡语,看来并不是如此啊。”
魏宴安望着谢姮笑靥如花的模样,眼神深沉:“哦?”
谢姮并不介意魏宴安的敷衍,继续兴致勃勃地开口:“他对着将军结结巴巴的模样,可真像位怀春少女。”
此话自是带着谢姮强烈的挑衅之意,存在心思想和魏宴安作对。
魏宴安毫不在意谢姮的胡言乱语,似笑非笑:“可夫人知道,我只想要一个人的心。”
谢姮撇过了头,在灯光的笼罩下,明明灭灭地看不清她的神色。
只听见她一声冷嗤:“将军惯会哄人开心,住在别院那位娘子的心,只怕是会冷的吧。”
魏宴安神色自若,略微凑近了谢姮,贴近了她小巧精致的耳朵,低语:“夫人这是吃醋了。”
谢姮美眸微眯,冷声道:“说过了,我才不会吃醋。像你这样花言巧语的男人,嘴上没一句真话。”
说着,目光遥遥望向了杨冀方:“而像那样不会说话的,只会惹女人生气。”
所以说,男人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太认真对待地好。
谢姮起身,朝屋外走去。
魏宴安难得地怔愣了一瞬,花言巧语?
他突然低低地笑了,目光里却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望着那抹娉婷的身影,起身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