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谢姮一刻不停地往外走着,屋内太闷了,还是外面更让人感到舒适。她又想起了魏宴安的话,红唇轻抿。
吃醋,吃醋。
她为什么要吃一个浪荡子的醋?府里那么多女人,府外还有个心尖尖,她吃得过来吗?
回到了马车上,谢姮对着马夫直接道:“回去吧。”马夫迟疑的声音传来:“夫人,不等将军吗?”
谢姮清亮的声音,透过车门也变得闷闷的:“将军还要再待会,走吧。”
马夫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一扬马鞭,就要驱车离去。
正在此时,魏宴安却突然跳上了马车。车夫被吓了一跳,马车的方向歪了歪,直接进入了车厢。
车厢内,谢姮正掀着帘子,望着外边的街道。人真少,黑漆漆的,看着还怪瘆人的。
她有点无趣地放下帘子,转过了头,却瞥见了一抹人影,顿时吓得闭上了眼,尖叫出声。
“是我”沉稳的声音从人影那边传来,带着几分无奈。
听着熟悉的声音,谢姮心下一松,慢慢地睁开了眼。
见着魏宴安,她没好气地开口,一双眸子里盛着怒火:“你为什么不出声,就在那盯着我做甚。”
魏宴安如刀刻般的轮廓在阴影中显得十分立体,就如一座雕塑一般。他一动不动地立在那,自然是吓到了没有准备的谢姮。
魏宴安扬了扬眉:“唔,我只是怕打扰到夫人看风景而已。”
谢姮咬了咬牙,什么拙劣的借口,分明就是在抱怨她没有等他。
她又找到这厮的一个缺点了,斤斤计较。对于她的所作所为,谢姮自是选择性忽略了。
等回到了平阳谢府,天色早已晦暗不清了。走动了一天,谢姮已然十分疲惫了。
但她仍然强撑着沐浴更衣,接着微闭着眼睛,摸索着走到床边。整个人倒进了被窝里,睡了过去。
全程被忽略的魏宴安:……
他低叹一声,替谢姮捏了捏被角,静静地望了谢姮半晌,便转身出门了。
魏宣正倚在墙上,等在府门外,瞧见魏宴安来了,立马站直了身子。
跟在魏宴安旁边,汇报着平阳周边的情况。据魏宣的说法,平阳的县令似乎与契丹有所勾结,利用职权,谋了不少利益。
平阳虽经济不够发达,但城池周围却有不少铁矿。
原本城中的铁匠铺倒也不少,但魏宴安为了军中兵器的供给,增强军队的战斗力。
便直接将铁匠收编,让他们打造将士们的各类武器,费用也会照付。只要保质保量,待遇就非常优渥。
不出魏宴安所料,这些铁匠打造的兵器质量都相当好,锋利无比,极受将士们都喜爱。
可让人没想到,这平阳县令竟是有胆和契丹勾结,变卖兵器,从中牟取暴利。
魏宴安朝着县令府邸而去,他大费周章地做这件事,可不是给别人做嫁衣的。
魏宴安和魏思,一主一仆,就这么闯进了县令家中。魏思亮出了象征将军身份的符牌,便一路畅通无阻,无人敢拦。
毕竟他们只是想生存,而不是稀里糊涂地丢了自己的小命。
吴县令此时正在与他的第三十八方小妾软语温存,突然房门被一脚踹开。
小妾尖叫一声,裹紧了被子。吴县令低头瞧了瞧自己,手一伸,和小妾抢起了被子。
“啧”魏宣目不斜视,直接把人拉下了床,扔在了地上,嘴上还不由调侃道:“吴县令,你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吴县令气红了一张脸,他瞧着五十多岁的样子,声音似是磨砂石一般:“你又是谁?你信不信我把你压进大牢里。”
“哎呀呀,我真的好害怕啊”魏宣装模作样地表演了一番,神色又正经起来:“我坐不坐牢,谁不准。你现在是逃不掉了。”
魏宴安没有找其他地方,直接在吴县令的府上审问了他。
他今夜的耐心格外地不好,只要吴县令没给出满意的回答,屋内便传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大概一个时辰过去,魏宴安从屋中走了出来。他身上弥漫着一股血腥气,深沉的眼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却无端令人胆寒。
他只丢下一句“当畏罪自杀处理”,便头也不回地出府去了,如同在自己府上一般,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