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都不如她手上那件白裙子适合她,绝对好看!”
“不是……”许年年尴尬不知如何解释,总不好直接说不是她穿而是周沉要穿吧。
指尖摩挲裙子轻薄布料,规整好方才挂在衣架上放回原位,许年年笑容里掺杂很多其他东西,并不纯粹,明亮双眸蒙上层灰。
周沉第一次送许年年回家,两人路上没说太多话,但都不会尴尬。
或是雨后空气清新,吸上一口凉意扫过五脏六腑,缓解燥意和疲惫的心,这条走过无数遍烂熟于心的路,许年年走出一种头次到来好奇张望的轻盈愉悦。
行至楼下,路灯拉长影子,周沉一直藏在左手阴影提着的袋子出现在许年年眼前,袋子很薄,碎花轻易映出。
“给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再还我就是了,所以,你……别再哭了。”
“许年年,你别哭好不好?”
周沉孤僻不常与人交谈,嘴笨也不怎么会安慰人,至少许年年认为他没这个天赋,不然怎么他一开口,说让不要哭,自己却反而——
想要流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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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八层楼梯,说实话许年年已经很磨叽了,但再慢也终有到的时候。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却无处可去。
紧张了半天,到了发现铁门敞开,木门留了条缝,许年年轻轻一推就开了。
开着灯,却没人。
她白担心一场。
熟悉但不是同一只蛾虫撞击白炽灯管,墙上时钟在安静中流露丝丝嘀嗒声。
地面很干净,周围也被收拾整齐,恍惚间叫人以为那场争执是幻觉。
没有纸条,折叠桌上盘子倒扣,许年年揭开,一大碗炒猪肝映入眼帘,边边塞了她最喜欢那家店的卤鸡腿,下面压的饭很厚实,像是怕人吃不饱似的,菜和饭都要溢出来。
“……”
久久伫立在桌旁,楼下麻将馆在洗牌,几个小男孩跑过大喊着要去打倒怪兽,四楼没有公德心的阿姨往下丢臭鸡蛋,砸到路人头上,被气愤咒骂停歇不住。
忽而长长哈出一口气,伴随着剧烈咳嗽,许年年弯腰,径直坐在地板上。
二十五分钟后,厨房传来洗碗声。
夜色无边,数不清的繁星避开云纱,透过小窗清晰可见。
洗漱完毕,坐在床上打开袋子,借助台灯微弱的光芒,许年年拽住布料往外一抽。
碎花裙下,压着与它风格截然不同的色彩,许年年怔忡片刻,将它轻轻提起来一点,透过光,她从那一袭白中,瞧出些不同的东西,叫——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