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样,说说笑笑活跃,不一会儿,气氛就被他带动得回归从前,某些不愉快的经历,无需过多解释迁就,化作云烟散去。
趁周沉自助杯咖啡的功夫,倪虹绕桌跑到徐浪身旁,神秘兮兮问:“你知道吗?周沉真觉得年年的灵魂在这里。”
嚼着油条,徐浪耷拉眼皮,即将翻白眼的架势,“咋了嘛,我不是早跟你讲过了?你不是很认同老周的吗?”
“我!我那是……我那是精神层面上的!可完全没想过年年真的以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方式存在身边,那是一种期盼,不是肯定啊!”
倪虹词穷,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见徐浪不靠谱地点头摇头,便知他还没睡醒。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周沉如此相信一定是有原因的,倪虹心思微动,回到座位刚拿起来的筷子,重新放下。
从屉中拿个奶黄包,莫名其妙左顾右盼空气,嘴里念叨,“来来来,过来过来。”
吃了毒蘑菇中毒既视感。
和周沉擦肩而过,一路走到餐厅门口,靠了墙,倪虹做法似的,指着左掌心奶黄包,“年年,你要是真的在,你就捏一下这个奶黄包。”
全神贯注盯着,一分一秒过去,等了约莫有三分钟,奶黄包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上菜的服务员用异样的眼神瞥了眼倪虹,她迅速捏住奶黄包松弛紧绷的肩膀,自嘲笑笑,拍了拍脑袋,“我在想什么呢?我……这不脑子出问题了吗?”
回到餐厅,徐浪随口问了句:“你干嘛去了,弄这么久?”
“要你管!吃你的包子!堵不上你嘴的!”倪虹牌火药桶点了就炸,满脸写着不爽,还有淡淡失落和不甘。
今日休息一天,明天再出行,就要回去了。毕竟还没退休,总也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玩,抛却尘世间的所有。
吃饱喝足回房小憩,倪虹跟着周沉,借用只有他细心购置了的护手霜。
拆封了却没用过,不懂他买来干嘛。
“年年,借倪虹用一下。”递给倪虹,周沉回头朝里面道。
早上周沉出门前愣神,没及时跟上导致一直被关在房间里的许年年轻轻嗯声,窝软椅上懒懒回,“知道啦知道啦。”
在倪虹看来,周沉在和空气讲话,房间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人。
她坚信,找到了脑子出问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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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来雅萨,不进雪山深处蝴蝶谷一观,属于白来。
这便是行程里最后一个景点。
翻山越岭过雪地,艰难前行大半天,待累到恨不得扭头回去,终于到达蝴蝶谷时,那份精妙绝伦的景色才会更震撼。
行至深处背光,许年年从周沉墨镜上下来,双腿埋进雪里,虽然感觉不到冷,但一走一拔萝卜似的,特别好玩!
偶尔栽倒进雪地里,留不下大坑的痕迹,许年年走着玩着,笑着张开双臂。
三小时后,蝴蝶谷到了。
过了窄窄的入口,满眼绿意砸进眼底,并非翠绿而是嫩绿的树木草丛,温泉水折射波光粼粼,为周遭各色鲜花镀上光。
若是再想往深处走,仅一条道路两边树枝垂下压低,这里宛如童话故事里的桃源,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场所。
幽静避人又说不出来的神圣空灵感,让人不免怀疑有精灵在内。
接过水壶,倪虹仰头一喝,竟发现是温的,不由侧过头去,看了眼于伟。
一路上,他搀扶自己的同时,特别宝贝胸口旁挎包,原以为装了什么重要物品,却发现原来里面只有一个东西。
一个加了糖,只留给她喝的保温水壶。
景色宜人,恰似春。
乍一看还以为冬天已过,心里涌上暖意,因着水里味道,带上一股子甜味。
带领四人进山的导游让不要再靠前,惊动了落在树叶花丛间的各色蝴蝶们,它们一旦飞散开,就拍不到好看的照片。
都在掏手机,徐浪最过分,不知何时跑去买了个长管相机,一本正经比划来比划去。
只有周沉,他只是看着,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知道些什么一样。
倪虹上前几步,拍了一张低头看看满不满意,“要是年年在,我们谁也拉不住她,上学的时候她就喜欢这种地方,总是拿来做手机壁纸,她在,肯定会两眼放光地往前跑。”
徐浪接话:“你们小女生的心思真难猜,这里要是有虫子,肯定又会吱哇乱叫。”
倪虹笑了,“这不没虫子吗?就算有点蚊子,相信年年也是愿意忍受的。”
刚说完,还要继续接话的徐浪吐出个单音节,“额……”字眼都未形成,卡进喉咙底。
细微的动静被他身旁倪虹听见,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上移。
倪虹感到震惊时,眼睛会慢慢睁大,而非陡然瞪圆。
她不会再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