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后,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下。
蔺致白简单洗漱后,换上陈复冒雨送来的衣服,站在一楼的院子中,看着地上的落叶,指尖那根没有点燃的烟被他从中间折断,“晏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复:“目前晏先生还在医院里……”
“还在医院?”
陈复点头,“是的,好像是要等到晏小姐过去。”他说出自己揣测。
蔺致白看他一眼,继续问,“晏路在做什么?”
“他今天下午离开峪城去了宜靖山。”
“宜靖山?晏向笛?”他把手中断了的烟丢进垃圾桶,看着在手上留下的痕迹沉思。
“也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该回来了,你帮我多关注晏路的动作,这一次我不想出现意外。”
“明白,蔺总。”应下后,陈复收回离开的脚步,回过身小心地说:“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您还是提前知道比较好一些。”
“什么事?”
“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晏小姐的弟弟在门外,看样子应该是站在很久。”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陈复点头后来到门外,看着还保持着之前样子站在那边的人,打开后座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件外套,来到他身边递了过去说:“这是我刚买的,还没有穿过,你先把身上淋湿的外套换下来吧,容易着凉。”
晏以舟没有看向他手中的外套,“你刚进去是不是见到蔺致白了?”
陈复点头 ,“那我姐姐呢?你有见到她吗?”他接着问。
陈复对他摇摇头,“晏小姐在休息。”
“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在替蔺致白隐瞒,一定是他把姐姐给关起来了,不然姐姐这么不会去医院。”
看着他满脸的气愤,还有他说出来的那些话,陈复顿时收回递给他衣服的手,似是嘲笑地说:“有些事情不是简单的听说就能够下结论的,有些事情是要用眼睛看,用心去看的。”
陈复觉得自己就是在浪费时间来和他说这些,一个被家里人过分保护着的人,怎么会是简单的几乎话就能够说的通的。
“算了,你还是继续站着吧!”说完,他拿着自己那件买来相亲穿的新外套走向车子。
身后的晏以舟扒拉了几下那头被淋湿的头发,有好几根在他手下翘了起来。
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后,想着他说的那些话,晏以舟摇了摇自己头,“现在不是乱想这些的时候,尽快见到姐姐比较重要。”
每多会传来开门声音,他激动地看过去,发现不是自己想要见的人,脸上的表情转换迅速。
蔺致白看着他站在门外的模样,“晏清不会见你的,回去吧。”
“你怎么知道姐姐她不会见我?”不服气的质问声在看着站在的人时候,音量一点点变弱,最后低下了头。
对于蔺致白他一直有听到周围的人在讨论他,什么峪城新贵,更多的是关于他在处理事情上的手段,所以在独自面对他的时候,晏以舟是怕他的。
“我知道你站在这里想要得到什么,与其在这里干耗不如去医院做你应该要做的事情。”
“什么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现在还有什么比让姐姐去见爸爸最后一眼还重要的事情?”他抬头看着蔺致白。
“去不去,不是你在这里站着就能达到想要的目的,还有她现在很累需要休息,至于她的决定,没有人可以干预,你走吧!”说完,蔺致白转身走进院内,身后的门在即将合上时,被一只手拦住。
“我会离开 ,但是请你帮我告诉姐姐一声,我会在医院等她。”
蔺致白清笑一声,“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说到一半的话,他在晏以舟疑惑的目光中,重重的关上院门。
二楼卧室阳台,晏清看着他们,在他们谈话期间,拨通一个电话,从对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再看向站在外面人时,目光中不再含有任何情绪。
晚上,晏清脸上化着精致妆容,连唇上的口红颜色都是试了好几次后选了一个最顺眼的。
因为身份关系,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后,她带上墨镜,手上拎着最新款包包走了进去。
在病房外的走廊中看到还穿着那身衣服的晏以舟,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惊得他看过来。
“姐姐,你终于来了。”看清来人后,晏以舟激动地站起来。
相对于他的激动,晏清表现得格外安静,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后,摘下墨镜,“晏路人呢?”
“哥哥去接大伯了,姐姐你不进去吗?”
“我进去干吗?看死人?”
晏以舟睁大眼睛看着她,脑海中还在反应她刚说的话,“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我这样说难道不对吗?还是说里面的人没有死,这只是一场闹剧?”晏清轻抚着手中包包,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