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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1 / 3)

如果要用什么去形容她和周深乔的现在,路可可想,那一定是再开不了嗓的天后,再提不起刀的将军,或许还有垂垂老矣的科学家,他们仍想做些什么,却早已无能为力。

也可能是饥肠辘辘时手中仅有的一块发霉面包,沙漠中最后一滴掺了毒的水,是悲苦的人看到了幸福,但那幸福却属于别人,永远不会降临他,于是更加绝望。

只因为他五年前的一次不坚定,他们便从全天下最要好的一对,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们相互折磨,彼此拉扯,却断不掉最后的一丝联系。

是他,是周深乔亲手毁了这一切!

路可可扬起手中的雨伞,狠狠砸到他身上。

雨水疯狂拍打在她脸上,她喊到声嘶力竭。

“你想死?周深乔,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死?”

死过五次的人都没有说一了百了,他凭什么开这个口?!

周深乔啊周深乔,你究竟知不知道,每年的八月,都是路可可最难熬的时候。

她在八月拥有了美好的开端,却也在八月失去,她每年八月都会在腕上再加一刀,她每次都差点活不过去啊!

路可可闭上眼,哭得撕心裂肺。

她委屈、不甘、愤懑不平,不懂他为什么那么做,这下知道了,是因为钱,她更不理解了。

她在意过他有没有钱吗?没有吧,捉襟见肘的十三岁,她一样很快乐的吧?

她喜欢的是他如乔木一般傲立,永远不会离开,扎根在命运既定的位置,吸取营养,长得茂密,她可以在树枝上安睡,也可以围着他飞来飞去,叽叽喳喳讲些无聊的话。

她在外求学,课业繁重,压力大到她想发疯,又不得不榨干自己的所有精力,继续学。但每当周六晚上,她总是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见他,想看他眼角的皱纹,握他温热干燥的大手,闻他发间廉价洗发水的清香,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撒娇。

他们也会吵架,谁都不知道怎么吵起来的,有时闹得天翻地覆,摔枕头数旧账,可是周深乔一低头,她就心疼,看着他因为生气而泛红的眼眶,她会没头没尾地笑出声,然后抱着他转圈圈。

你看,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羁绊,无关他人,就他俩,一边哭一边笑,像两个不成熟的小孩。

路可可一直觉得周深乔是棵参天大树,值得依赖,而她自己是只雀鸟,周深乔虽没有为她拴上锁链,她却形成了本能,只要周深乔唤出一声“可可、可可”,她听到了哨音,不管多远,她就算撞破了头,也要拼命飞回去。

因为那是她的家,有周深乔的家,她留恋的小窝。

狂乱的雨持续坠下,但不再鞭笞她。

周深乔半屈着膝,将伞面倾斜,遮住了她的身体,路可可睁开眼,看到他被淋湿的后背,心里讲不出什么滋味。

“你成功了。”她咬紧牙关,心里输得溃不成军,说话却仍夹枪带棒,“你很得意吧?我追出来了。”

周深乔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柔软,仿佛她还是他树冠下那个需要呵护的小朋友。

“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那样想过。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五年我过得同样不容易。”咽下所有不为人知的苦涩,他撑开一个不算好看的笑,“五年,作为惩罚,已经很久了,我们一辈子能有多少个五年?”

“你没资格说这些,”路可可恨恨地指着他的鼻子,疯了一样尖叫,“这些都是你造成的,是你毁了我们!”

“可可,我做了我当年认为正确的选择,我不后悔。”

……他居然不后悔。

她以为他会悔到滴血,但他居然很平静地告诉她,他不后悔。

那她这些年的痛苦,又算什么呢?

路可可无法置信地退后,他稍怔,把她拉了回来。

“当心滑倒。”周深乔拍了拍她的头,“大姑娘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身体最重要。”

见路可可没躲,他干脆按着她撞进他的怀里,俯首去亲她的耳朵。

路可可偏过脸,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视线相触,不管路可可愿不愿意,都紧紧地粘在了一起。

周深乔微微一滞,很快压下唇瓣,轻轻地印上去。

“我们重新开始,行吗?”他很想深入,却克制地撤开,尾音发颤,“忘掉过往,忘掉不愉快,重新认识我,接纳我,爱我,行吗?”

重新开始?

路可可不是没考虑过。

她多喜欢周深乔啊,喜欢到愿意放弃自尊去求他,可周深乔对她好是真的,对她残忍,也是真的,这都是真的。每次她想自我欺骗的时候,那段回忆就会跳出来,给她当头一棒,就像现在,周深乔深深地望着她,她想到的还是他走开的那一幕。

“不可能……”路可可垂下头,鼻子发酸,“不可能。周深乔,你现在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

从十三岁到二十三岁,这中间少了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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