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雪若有所思,心里不停在掂量两者的分量。
“唯有如此了!”
……
越日,天光大亮,苏晓在窗棂前站了一夜。
方宛雅也被门外洒扫的侍女们吵醒,她抬眸看到苏晓醒来,一时激越道:“你醒啦!怎么站到那去了,快回来躺下,你不能再受寒了。”
说着她便走到苏晓身旁,搀着苏晓坐到床榻上。
苏晓打量着方宛雅的一举一动,她不知她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值得方宛雅如此待她。
“宛雅,你可是有事,相求于我?”
方宛雅闻声,脸色一僵: “王妃何出此言?”
苏晓说: “你不求钱财,又不去笼络王爷,只一心在我身上。若是我有什么能帮你的,你只管开口,只要我做得到。”
方宛雅莞尔一笑: “王妃,我们同为女子,宛雅也给你交个底,我不求你什么,我不过是为报答你。”
苏晓狐疑问: “我何时帮过你什么?”
“王妃贵人多忘事,我们这些女眷都是你救下的,是你把我们从烟雨阁赎了出来。这在你眼里,可能不算什么,可宛雅一直记着,若不是王妃你,我们还得面对毛手毛脚的客人。”
苏晓心里五味杂陈,她赎下她们全是为了一己之私,没曾想让方宛雅记挂了这么久。
若是方宛雅知道真相,又会以什么样的目光看她?
方宛雅很会察言观色,她说: “无论王妃是出于什么目的,可我们这些女眷被你救下是事实。宛雅记得这份情,也愿意追随王妃。”
这句话如同暖阳照进苏晓心底,她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她能遇上一息温存。
不是因为原主,而是因为她苏晓,因为她说的话,做的事,他人才来亲近她。
小莲也好,崔青尘也罢,这两人都是原主的福报,跟现代苏晓半点无关。
正想着,木门的开合声传来。
苏晓抬眸,淮王立在门前,看神情不像是来问罪的。
没等屋内的两人开口,淮王便率先道: “苏晓,本王要你戴罪做一件事,收拾收拾跟本王走一趟。”
……
片刻后,苏晓木然望着眼前的灶台。
“你说生火做饭会有成就感,可我身为王爷,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的事儿。”淮王轻咳两声道,“所以,我想了个办法,话是你说的,饭自然由你来做。”
苏晓无奈看了他一眼,问: “那你做什么?”
淮王坐落在交椅上,轻飘飘甩出一句话: “自然是在一旁看着。”
苏晓冲他一笑,伸出手看了看道: “恐怕我是有心无力了,我的手指动不了了。”
淮王仰起头,扫了一眼苏晓红肿的手指,不解的问: “我听闻昨夜你受了风寒,眼下未及霜降,你的手怎会冻成这般?”
“说起来,这也算是旧疾了。”苏晓笑了笑,“不过不碍事,这顿饭兴许能做上。你来做,我来教。”
淮王额间紧缩,斟酌良久,才悠悠站起身,冲门外喊了一声: “张六,守好了,别让人进来!”
他不想别人看到他成为伙夫的样子,生怕丢了王爷的面子,遭下人们耻笑。
苏晓“噗呲”笑出声,她郁结的心绪,因淮王这句话疏解了不少。
他还是有可爱之处的,苏晓心想。
“要怎么做?”淮王撸起袖子,站到灶台边上,茫然无措看着她。
谈话间,他的手已经抓起了一旁,拴在灶台角落里的活鸡。
苏晓有些恍惚,果然是将来继承王位的人,才开始学做饭,便要挑战难的,还得见血腥。
见苏晓愣神,淮王愠怒大喊道:“你到底会不会啊?不会我可走了!”
他现在这个模样,哪还有王爷的威风,真是丢脸至极。他想不明白,苏晓竟然觉得做饭这东西有满足感。
不等苏晓回应他,他深深叹出一口气,手指掐起活鸡的羽毛丢到案板上,眼看就要用菜刀切开。
苏晓见此,弱弱说了一句:“王爷,得先拔毛。”
淮王犹如落汤螃蟹:“拔毛是什么?这玩意的毛?这玩意儿还得拔毛?”
他心里逐渐烦躁,懊悔为何要揽下这个活?
苏晓苦涩笑笑:“王爷,你来…你来吧,你想怎么弄都行,我不说话了。”
淮王冷眼看她,眸中发狠,强行上手给活鸡拔毛。
苏晓实在看不下去,便走到淮王身旁,踌躇拽了拽他的衣袖,试图提醒他:“王爷,这得先用热水烫一下…”
淮王面色扭曲,但还是耐着性子,强行扯出一抹笑,嗓音粗闷道:“行!烫!”
苏晓一步一步教他烧了热水,又让他把活鸡放入铜盆中,最后将热水倒进去。
做这些步骤时,她看着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