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池父和叶妈妈让助理将提前包好的红包给骆橙一。
助理是个小个子的女生,声音脆脆的,将红包交到骆橙一手中的时候,俏皮笑道:“夫人真的很喜欢您,红包包了一万零一呢。”
骆橙一不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还是笑着道谢,挥手和叶母池父说了再见,上车后才问池笑痕一万零一是什么意思。
“说你是万里挑一的好媳妇。”池笑痕摸摸她的头,“钱不多,一个心意。”
“嘿嘿,叶妈妈给的,我压床头。”骆橙一抱着红包,傻笑,池笑痕一把抢过来:“不行,明天存卡里,把你嫁给我妈的心思灭了。”
池笑痕计划没得逞,当晚就飞走了,准备下一场巡演。
本来说第二天一早飞,但是因为他最近请假太多,工作都堆在了一起,Oscar那边催了又催,最后不放心,亲自过来逮人,压着他上了飞机。
骆橙一也从琐碎的事中脱身,正式进入了竖琴比赛的准备,她联系了自己以前的竖琴老师Dr. Hansley,问她可不可以给她做比赛特训。
Dr. Hansley是一位老牌竖琴家,在这个领域潜心研究数十年,自创了一套指序技法体系,带出了很多大赛得主。
老师回复了邮件,说自己现在已经退休,定居在美国,如果骆橙一愿意的话,可以来美国找她。
骆橙一得到肯定的答复,很开心,在家狠练了几天基本功,她深知老师的性格,要是她敢带着两年没碰琴的手踏进老师家门,一定会被扫地出门。
骆橙一闭关了几天,连和池笑痕通话都顾不上,幸好池笑痕也脱不开身,两个人就这样牛头不对马嘴式文字聊天持续了两周,池笑痕受不了了,哼哼唧唧打电话给她要求探班。
“我给你买机票,你飞过来嘛,正好我明天要录《裂隙》,你不想听听吗。”池笑痕瘪着嘴撒娇,骆橙一听到后半句心动了,当晚就定了第二天上午的机票。
早前池笑痕让她参与新专的制作,骆橙一这几天边练手,边磨出了一首歌,起名《裂隙》。
本是说编曲直接用竖琴录音,但是竖琴太大了,不易挪动,后来还是决定用软件复制一份编曲,便于歌曲录制。
骆橙一起晚了,没赶上十点半的航班,改签了中午的,到录音棚的时候池笑痕已经开工了。
方念见她来了,连忙让位倒水,还拿了份歌词给她。
骆橙一道谢,翻了翻歌词:《四月雪》,好特别的歌名啊。
隔着玻璃,注视着池笑痕,他闭着眼,伸出双手,仿佛捧着一簇白。
“她站在唐棣树下
秋水盈盈望过来
将我的心乱作一团
恰好春风划过枝丫
恰好缤纷落英
捎着她的香
落在我的掌心
和风四月
你在我的世界里落了一场雪
触手可及的柔软
用纯洁的白刻画着情谊的浓”
池笑痕缓缓睁眼,目光落在玻璃窗的另一头,见女孩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手一抖,差点魂没吓飞了。
放下耳机,冲出录音房第一句就是:你什么时候到的?
“你唱到一半的时候。”骆橙一没察觉异常,握着歌词,“这是什么歌呀?歌词好深情。”
“你在我的世界里落了一场雪……用纯洁的白刻画着情谊的浓”什么的。
“就是《双夏》插曲,我之前拍的那部古装剧,杀青了,现在正在剪辑制作,让我唱插曲。”池笑痕接过她手中的歌词,怕她不信,补充道,“从丞相的角度唱的,唱给皇后的。”
“哦……”骆橙一点点头,不疑有他,“怪不得充满爱意,可惜了,生不逢时。”
池笑痕嗯嗯啊啊,状似无意地转移话题:“我口渴了。”
骆橙一的水没动,直接递给了他。
录音老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面生的女孩,见二人举止亲密,调侃道:“池老师,不介绍一下吗?”
池笑痕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润嗓,才笑道:“还需要介绍吗?”
“好好说话。”骆橙一被录音老师来回扫的暧昧目光搞得浑身不自在,拍了池笑痕一下。
池笑痕嘿嘿笑,认真道:“我家属,未婚妻。”
“哈哈哈看来池老师是妻管严啊。”录音老师玩笑了两句,把耳机递给他,“我觉得很完美,你看看有没有要重录的部分,没有的话就一遍过了。”
池笑痕听着耳机中的歌词,余光见女孩子坐在椅子上,双脚悬空,一下一下晃着,笑了。
“没问题,过吧。”
恰好方念打印完了《裂隙》的歌词,池笑痕接过来,思考了几秒,问骆橙一:“你要一起唱吗?”
骆橙一正置身事外,欣赏自家男朋友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