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撑在工作台,另一只手扶着耳机,弯腰的弧度正好,身形瘦,穿着宽松的T恤,难免有些空荡。
但是有腹肌,嘿嘿。
被抱着的时候感觉到过。
骆橙一绷着面容,怕笑出声被当成变态,猛然被点名,差点破功:“啊?”
“《裂隙》。”池笑痕晃了晃手中的纸张,“我先录一个版本,然后合录一个版本。”
“我?”骆橙一有些惊讶,但又有些心动,一番挣扎,说道,“那你先录我看看。”
老婆大人的话,池笑痕自然没有异议,进了录音室。
有十多年的专业打的,池笑痕完全不需要练习,再次一遍过,不等他开口,骆橙一接触到他目光的第一秒,立马竖起了大拇指:“棒!好听!”
对池笑痕,夸就是了,好哄!
说是录两个版本,一个二人合唱,一个骆橙一和声,但池笑痕和临时被拉来的制作人讨论了一会儿,制作人点出关键:“这个编曲很干净,很符合她的声线和性格,你可以试试让她单独唱一次,然后再录一个你唱和声的。”
池笑痕点点头,表示赞同,又拉着骆橙一唱了两个版本。
骆橙一再次戴上耳机,这次她做主唱,不禁有些紧张。
池笑痕捏了捏她的肩:“别紧张,像刚才那样正常唱就好,你写的词,没有人能比你唱的更好。”
“我也没想到我要唱啊……”骆橙一深呼吸,试唱了几句,寻找感觉,差不多进入状态了,闭着眼比了OK。
前奏慢慢进入主旋律,骆橙一低眉着眼,清浅的嗓音响起。
“有些往事被埋藏在破碎的心房
有些故人被滞留在斑斓的过往
有些梦想被搁置在蒙尘的木匣
你是否曾深夜自问自答
你是否曾独自抚摸伤疤
你是否曾身处绝望害怕”
“夜很深。”
池笑痕的和声响起:“夜很深。”
“没有光。”
“没有光。”男声再次重复。
“只有洒落一地的彷徨”
清脆的声音减弱,慢慢收尾。
耳机中的间奏由弱逐渐变强,进入副歌。
“放弃吗
离开吗
甘心吗
夜会过的啊——”
“啊——”池笑痕跟上二重唱。
“呐喊吧
哭泣吧
倾诉吧
它会来的啊——”
“啊——”
“你看,透过云层的天光
你闻,晨曦唤醒的花香
你听,充满爱意的乐章”
激烈的情绪离去,骆橙一这才敢睁眼看池笑痕,转头便撞进他带笑的眼,她被他感染,面上也染了笑意,为这首歌收了尾。
“不要害怕
被击碎的地方
会有光透进来呀”
“没想到录音也这么累这么耗时。”骆橙一从录音室出来仿佛精血都被抽干了,“难怪说术业有专攻,佩服。”
池笑痕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干脆叫了外卖到酒店,正好刚踏进酒店大堂外卖员就来了电话。
骆橙一提着外卖袋,装作不认识,和池笑痕一前一后进了电梯,他们今天运气好,电梯里没人,骆橙一刚松了口气,突然又想起上次不愉快的经历,向池笑痕身旁蹭了蹭:“今天不会有私生了吧?”
“不会,查过房间了。”池笑痕接过她手中的外卖,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二人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间,骆橙一摘下口罩,觉得做艺人真不容易要东躲西藏,还要防长枪短炮。
“那没办法,有得必有失。”池笑痕一一拿出菜盒,打开盖。
骆橙一点点头,加了一筷子青菜,吃完,咽下,见池笑痕心情很好的样子,慢吞吞地说:“那个,我要去美国。”
池笑痕看她,眼中带着疑问。
“我的老师在美国,去找她特训。”
“什么时候?”池笑痕了然,点点头,没太大反应。
女孩戳了戳米饭:“大概下周吧,不过机票还没买。”
池笑痕不太淡定了,皱眉:“怎么现在才说。”
“我们都太忙了,我没找着机会说嘛。”骆橙一吃了口饭,有些心虚。
“那你都安排完了才告诉我,就不能留言吗?”
“我之前也不确定老师答不答应给我特训嘛,因为老师已经退休了,我不想事情还没有定就说,没必要,万一老师不答应,我不是白说了嘛。”
池笑痕气闷,沉默地塞了两口饭,又问她:“去多久啊?”
“到比赛结束。”
池笑痕彻底不开心了:“你有安排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