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下旬,骆橙一飞意大利比赛。
池笑痕照例,陪她一起飞到了米兰。
不过和去美国那次不太一样,这次池笑痕没有高强度地挤压时间完成工作,反而在他们出发之前就慢下了脚步,在家带了好几天,一天就出门三四个小时。
“你怎么最近这么闲啊。”
“年中,休息。”
“……是年中,不是年终,年中休息什么休息?”
“你们还有周末呢,我工作半年了你还不让我休息??”池笑痕抗议。
……有道理。
骆橙一有些窘,惯性思维,艺人好像都不用休息的样子,她都忘了艺人也是人。
“我就是去比个赛,你带的人是不是有些多啊。”骆橙一瞄了眼坐在前舱的10名随行人员。
这才哪儿到哪儿,要不是怕吓着她,只会多不会少。
池笑痕沉默了两秒,还是委婉地表达:“意大利小偷是出了名的多,黑手党也不少。竖琴这两个字直接和富人挂钩,没事还好,要是出事,躲都来不及。”
他小时候第一次和父母来米兰,就遇到了暴力事件,后来叶妈妈的说法是运气不好,撞上了那不勒斯的组织来米兰寻仇,殃及了路人,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家里也无意过度保护小辈,池笑痕也逐渐看出了事实。
骆橙一问:“他们就一直跟着我们吗?”
“不是,会装作观众或者路人。”
“便衣?”
池笑痕点头。
那就好,不然多显眼啊。
骆橙一没再过多纠结这件事,反正不影响她。
飞机直接落地他们要入住的酒店,刚进房间没一会儿,就有人敲响了房门。
池笑痕开门,是酒店客服:“您好池先生,这是来自法国的包裹,到了有两天了,寄件人是Célestine。”
池笑痕道谢,关上门,骆橙一刚从浴室出来,擦着头问谁敲门。
“糖糖寄的包裹。”
“哦哦,她给我做的裙子。”骆橙一随手把浴巾往沙发上一搭,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就开始拆包装。
叶糖忻后来从俞语芹那边拿了她的尺寸,在微信上跟她沟通了不少细节,两个月赶出了四条裙子,骆橙一感动得直说要以身相许。
“我本来说做两条就好了,我裙子还挺多的,糖糖说这么重要的比赛当然要穿新衣服,而且是独一无二专门为我设计的。”骆橙一抖开一件,在身上比了比,“好看吗?”
池笑痕见发尾的水珠在她睡衣上晕开,捡起浴巾,包住头发,慢慢替她擦着。
“你带了几双鞋?”
“两双,一黑一白,百搭。”骆橙一任由身后的人为她服务,“还想带多两双的,嫌重,还占地方。”
“那就去隔壁商场买,穿一天,寄回去。”
“好败家。”有一只擦头发的手逐渐不安分起来,在她颈后流连,骆橙一侧身躲了躲。
“给老婆买东西怎么算败家,这叫为好心情投资。”
身前的女孩身子一侧,前颈也暴露在了池笑痕视线中。
身后的人眼神暗了暗,想咬。
骆橙一不知,“嚯”地站了起来:“我去试试衣服。”
“……去吧。”
两天后,意大利国际竖琴大赛在一个大型教堂举办开幕式,这里也将会是比赛地点。
IHCI作为最大的竖琴比赛,人数比美国那场多了将近一倍,骆橙一进到教堂,看到人头攒动的一瞬间,压力剧增。
她和池笑痕一边穿过人群,一边寻找Celine的身影。
Celine说她已经到了,在舞台右侧和她认识的选手在一起。
“Hey Babe!”骆橙一找到人,上前招呼,朝其他人笑笑,“我是Oriel。”
Celine在跟其他选手聊天,分身跟她say了个hi。
Cline的好友面露惊奇:“Oriel L?美国国际竖琴大赛的Oriel吗?那个拿了第一名的Oriel?”
骆橙一礼貌地笑笑,想说“只是运气好”,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对,是我。”
“我的天呐,我看了那场比赛的视频,你的《裂隙》我超——喜欢!我爸爸妈妈也是音乐家,他们听了之后一直赞不绝口,不过他们好像更喜欢你弹的《月光》,我可以跟你交个朋友吗?”
骆橙一被她夸得有些害羞,听到女孩的请求,当即拿出手机:“可以呀,加个Snapchat吗?ins互关一下?”
有些同样参加了AIHC的选手偷偷关注着这边的动静,见骆橙一这么好说话,也都主动凑了过来,和骆橙一打招呼。
“她是谁?”有人见这个女孩被多人围着攀谈,好奇问道。
“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