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erican International Harp Competition的冠军得主。”旁人回答。
强者总是让人倾慕的。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池笑痕被挤到了外圈。
他笑吟吟地看着人群中心的骆橙一,一股骄傲油然而生。
这朵温室里的娇花,不再羞涩地隐藏自己,她终于学会大方地舒展,展示自己的耀眼。
直到主持人上台让大家落座,周围的人才散去,骆橙一这才发现男朋友不见了,忙回头找人,幸好池笑痕没走远,一直在她身后,坐在第三排,朝她招手。
骆橙一拉着Celine过去坐下。
“你给他们带来压力了。”池笑痕作为局外人,一直在默默观察着这个名利场。
落在骆橙一身上的目光纷杂,不仅有友善、倾慕,也有嫉妒和不屑,但无一不夹杂着危机感。
骆橙一还未带着竖琴上台,便先一步在他们的心上绷紧了弦。
骆橙一有些骄傲地笑笑,好歹拿过国际金奖,怎么能不给别人一些压力。
“Oh——my——God,Oriel,你猜我看到了谁?”身旁突然响起Celine的低声惊呼。
“谁?”骆橙一回头,没看到Celine说的谁。
“Katherine。”
“哪个Katherine?”骆橙一一时脑子不好使,想也没想问了句。
Celine像看白痴一样看她:“Katherine C.啊,还能有哪个Katherine。”
Katherine Clay大魔头,以擅长各种高难度的曲子而闻名,不办巡回演奏会,只喜欢参加比赛,大大小小的比赛她都拿过金奖,Katherine曾在采访中说:“我热爱压力,我喜欢比赛带来的刺激感,它让我感到满足。”只要是她的参加比赛,其余人皆无缘金奖,在网上被调侃为“比赛专业户”。
骆橙一心下一惊:“她来做什么?她不是拿了好几届冠军了?还没过年龄吗?”
IHCI四年一届,参赛选手年龄范围和AIHC一样,18到35岁皆可报名,骆橙一记得Katherine已经参加过没有四次也有三次IHCI了。
“快了吧,我听说在筹备巡回演奏了,还以为不会来意大利的这场呢,那我估计这是她最后一场大赛。”Celine耸耸肩,很无奈,她还以为可以逃过Katherine的魔爪,没想到偏偏撞上了老将退出赛坛的最后一次比赛。
“退役”之战,Katherine一定对冠军势在必得。
骆橙一顿时感到乌云压顶,一秒从众星捧月中回归到现实,长叹一口气:“保五争三吧,努力冲就是了,别想这么多。”
努力进前五,能进前三最好。
Celine不乐观,跟着叹气:“我只期望自己能进前十。”
台上主办方致词后,开始介绍评委和讲述规则。
IHCI人多,比赛分为五轮,前两轮分别为期五天和两天,124进60以及60进30,百分之五十的淘汰率,第三轮举行一天,是30进10,最后一天上午十人角逐前五名,下午前五名角逐金银铜奖,最后是闭幕式。
虽然中间安排了两天表演,让选手放松,但整体上还是安排得特别紧凑。
开幕式结束后,选手筹钱第一轮淘汰赛的上场顺序。
骆橙一运气不太好,五天的比赛,她在第四天上场。骆橙一不喜欢靠后上场,若是前面的选手表现很好,她容易被影响,下意识会拿自己和他们比,所以她一般喜欢先上场,所谓“早死早超生”。
但是对于第一轮淘汰赛她是有信心的,好歹在美国拿过第一,不至于124进60还进不去,这点把握她还是有的。
一曲安德烈·卡普莱的Deux Divertissements,没有刻意炫技,骆橙一用了最擅长的情绪表达,中规中矩,最后拿了50名,几乎是擦线而过。
“怎么还玩上心理战了?”
第一轮和第二轮淘汰赛之间有一天的演奏会,二人在观众席坐下,池笑痕调笑道。
“压力大,不能走常规打法。”她这是被Katherine逼得走投无路了。
降低评委预期,松懈敌人的防线,这样才能让其他选手轻敌,她后面的爆发才能为评委带来惊喜。
“而且第一轮表现得出彩的只有Juan和Katherine,明显其他人也在保留实力。”骆橙一说。
表演正式开始,他们不再闲聊,息了声,静静等待着表演者出场。
侧门打开,走出了一个人。观众们看清来人后,顾不得在表演期间保持安静的规定,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她……我记得是选手?”骆橙一看着台上的金发小姑娘,也忍不住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