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李在煦抢着要买单,江映清执着地把账单“夺”了过来。她又悄悄地替张小萌结了帐,还给每个女孩点了一杯热饮。
李在煦提出送江映清回家。
“江映寒和成言在附近上学,江映寒要我等他们。”江映清说。
“那我陪你一起等。”李在煦给张柏发了条短信叫他晚点来接。
两个人站在路旁,一起朝着路口张望。不同的是,江映清张望的是远处的路口,李在煦望着望路口的江映清。
一小会儿后,他们看到路口跑来一群身穿蓝白校服的高中生。江映清一眼看到了比人群高半个头的赵成言,旁边还跟着一个比他矮半个头的江映寒。
江映清对着赵成言挥了挥手,赵成言立马捕捉到,拉着江映寒来到两人身旁。
“姐!”两人一起叫到。两人的声音引起了过路的学生们的注意,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让江映清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
李在煦注意到江映清的动作,于是稍稍向前替她挡住人群。
江映寒看到李在煦挡在姐姐面前,“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赵成言意识到江映寒有些无礼,忙向后拉他。
面对江映寒的质问,李在煦无助地看了看身后的江映清。
“映寒,不许没礼貌。是我来感谢李先生的。”江映清看学生们快走光了,这才从李在煦身后走出来。
江映寒还是一脸警惕地看着李在煦,总是觉得他不怀好意。上次在宴会上就向他打听姐姐,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姐,我们走吧。”赵成言及时站出来,以防江映寒再次出言不逊。
“那我们就先走了。”江映清向李在煦告别。
“路上注意安全。”李在煦向他们挥了挥手,和赵成言相□□头示意,然后目送他们离开。直到那抹绚烂的蓝色消失在路的尽头,他才想起来给张柏发信息。
太阳已经悄悄躲到一旁,路旁的柳枝随风轻轻飘着。夕阳的光打在小路上,慢慢摇曳着。看着眼前的风景,江映清才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散步了。
她正享受着这片安宁,江映寒像个大喇叭一样在她耳边喊:“姐,你为什么和他一起吃饭?他一定对你图谋不轨!”
江映清对弟弟的疑神疑鬼深感无奈,“他最近给店里介绍了很多客户,所以我请他吃饭。”
正在清点一批新木材的数目时,何少松走了进来。
“映清啊,老张头来电话,请你过去一趟。”
何少松嘴里的老张头就是要出售海南黄花梨的原木收藏家,他如今已年过七十,与何少松也算是忘年交。
江映清听到是老张头,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张爷爷找我?”
“对,你快去吧。”何少松知道自己的徒弟一直心仪老张头手里的东西,所以也一直和老张头联系着,要他有什么好货先想着自己的徒弟。
“好,师父,我马上过去。”江映清立马跑出工厂去换衣服。
何少松看着江映清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江映清从自己的小酒库里挑了两瓶好酒,拎着来到了张爷爷的私人收藏馆。
一进门,各种展示柜中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墙上挂满了各个年代的风景人物画。
老张头正躺在摇椅上轻摇折扇,听到门口有动静便睁开了眼。
“张爷爷。”江映清向他打招呼。
“映清啊,来看看我这把扇子怎么样。”老张头把折扇完全打开,立起来让江映清查看。
“这湘妃竹大骨,花大底净。花大而不散,花纹清晰似指纹。不论材料还是做工,都可遇不可求。”
老张头欣慰地笑了笑,将手中的折扇收了起来。起身打开房间暗门,回头招呼着江映清跟上来。
江映清将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着老张头走进暗门。
老张头打开屋里的灯,一盏直射底下架在一个庞大木底座的海南黄花梨上。灯光映衬着木头,泛起一层光泽。
纵使阅木无数,江映清还是被震撼住了。她走上前去,在即将触碰到它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张老,张老头示意她可以摸一摸。
江映清伸出一根手指,在这棵完整的原木上,轻轻地游走。指尖触碰的一瞬间,彷佛一阵电流通过,酥麻全身。
该木纹似层层水波,虽未打磨,却有冰透质感。实乃木中老料,老中顶级。
“本来打算给他们当传家宝,但我那群不肖子孙,没一个识货的。等我死了,肯定会将它草草出售。不如我提前售给有眼人,想必老江的孙女,肯定能给它带来新生。”老张头在一旁看着眼睛放光的江映清。
“它也会放在您的拍卖会上吗?”江映清问。
老张头摇了摇头,“你要是诚心要,我们私底下交易就好。”
“好,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