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来江何木店,是以“朋友”的身份来送她回家。
本来以为白久是弟弟,没想到竟然和自己一样大。于是李在煦把钥匙扔给他,让他自己去搬行李,而自己则是先下去给江映清开门。
“谢谢。”江映清刚要开门,车门便被拉开了,李在煦用手轻轻护住江映清的头。
待白久拿完行李,李在煦也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留。
“李先生,一起进来坐坐吧。”江映清说,李在煦心情立马洋溢了起来。
白久在旁边念叨着很久没见到师父了,催促着他们俩赶快进去。
打开门,绕过照壁,何少松拄着拐站在门口迎接。
白久看到何少松这般情景竟一下流出了眼泪,“扑通”一声跪在了何少松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弟子不孝,这么多年才回来。”
李在煦一路看着白久,觉得他还挺不正经的。但却在这时,为这师徒情谊所动容。
江映清和李在煦一起将白久搀扶了起来,何少松紧紧握住白久的手,也是热泪盈眶,嘴里不停念叨着:“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白久把何少松搀回了屋里,江映清把李在煦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给师徒俩让出空间叙叙旧。
李在煦又坐在了这把椅子上,不过这次不是以顾客的身份,而是以“朋友”的身份,想到这心里美滋滋的。
江映清从柜子里拿出茶壶和茶叶,沏了一壶茶。将茶端到李在煦面前,自己也坐了下来。
李在煦把茶端起来闻了闻,手里还不断摩挲着自己的串珠。
“江老板的茶品不错呀,这是上好的龙井。”李在煦轻轻尝了一口。
江映清也抿了一口,“这是我弟拿来的,我平时都喝可乐。”
李在煦觉得江映清莫名的搞笑,明明气质清冷,却又做着许多与形象不符的事情。
“那你弟品味不错。”李在煦放下茶杯,微微一笑。
“替我弟谢谢你。”江映清说。
过了会,张柏打来电话,说公司有急事,要李在煦回去处理。
放下电话,李在煦只好起身和江映清说再见,江映清也站起来将李在煦送出去。
走到门口,恰好看到何诗年蹬着自行车回来了。
“师姐。”何诗年先和师姐打了个招呼,又转头看向李在煦:“学长,你怎么在这?”
“我和江老板在机场遇见了,就送他们回来了。”李在煦说。
何诗年点点头,看出李在煦是要走的样子,于是问到:“不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吗?”
李在煦欣慰地看了看何诗年,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小孩,真会给自己找机会。他打心底里觉得,何诗年一定是个可塑之才。
“今天临时有事,下次吧。”李在煦拍了拍何诗年的肩膀,以表爱才之情。
启动车后,李在煦摇下车窗和江映清挥手。
“注意安全。”江映清也挥了挥手,何诗年在旁边一边挥手一边不停地来回瞟两人。
待李在煦走后,何诗年用肩膀轻轻地碰了下江映清:“师姐,有情况?”
江映清被他问的一头雾水:“有什么情况?情况就是你师兄回来了,赶紧进去。”
何诗年被江映清推着进了何少松的房间,何少松和白久正坐在沙发上交谈。
白久见何诗年来了,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他跑到何诗年旁边,对着他又是抱又是捏,一顿“□□”。
“我的小诗年,几年不见你怎么变成一大帅哥了?你让师哥怎么活?”白久捏着何诗年的脸说。
何诗年推开白久的手,“师哥,你又变老了。”
这句话对白久的杀伤力不亚于万箭穿心、原子弹爆炸、宇宙毁灭,母猪上树……
“师父,师姐,何诗年太没礼貌了,我申请把他逐出师门。”白久可怜巴巴地望着何少松和坐在他旁边的江映清。
何少松“呵呵呵”地笑着,虚弱的脸上也因为徒弟的归来有了一丝红润。
“好了,诗年。虽然你白久师兄确实变老了,但你没必要直说。”江映清默默在旁边补刀。
白久也在何诗年经过他身旁的时候做出了被子弹射中的浮夸表情及动作。
“师哥,你这次回来待多久?”何诗年也在何少松旁边坐了下来。
白久走到沙发旁,“待一辈子。”
“你不回欧洲了?”江映清问。
“我总不能一辈子待在欧洲吧,那师父怎么办,你怎么办,诗年怎么办,江何木店怎么办?”白久抛出一系列怎么办,来举证自己回归的重要性。
江映清和何诗年选择默默地,不说话,静静地等待白久自己觉得尴尬。
“干什么,怎么没人理我?”白久一下坐到何诗年和何少松中间,把何诗年挤到了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