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清盯着李在煦手中的笔筒,摇了摇头:“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李在煦也不急,而是问:“你既然想要这个笔筒,为什么不加价了呢?”
白久在一旁疯狂翻白眼,心想:“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有钱吗?”
张柏注意到了一旁白先生的状态,关心到:“白先生,您眼睛抽筋了吗?”
江映清和李在煦同时看向白久,白久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焦灼。“没有没有,不用管我,你们继续聊,继续聊。”然后眼神示意张柏别再管他了。
“这只笔筒的价值是历史赋予的,我只能在我的预期内买到它。当它的价与值不相符的时候,我只能放弃了。”江映清解释道。
她确实是一个懂得取舍或者说过分懂得取舍的人,无论多么热爱的东西,只要超越了心中的度量,都会毫不犹疑地放弃。
李在煦点点头,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孩和自己的观念有多么的碰撞。
“那我一百二十万卖给你怎么样?反正在我这它只是个会被丢进仓库的破笔筒。”李在煦说。
见江映清不说话,李在煦直接把笔筒塞进江映清手里。
“三十万买得你开心,在我这里价与值相符。毕竟这是慈善场,也当我多捐一点。”
听到这里,白久又忍不住想翻白眼,但是看到张柏一直盯着自己,还是忍住了。
说完,不等江映清的回答,李在煦便带着张柏走开了。
路上,张柏紧跟着自家老板的步伐,然后不禁问到:“您这样做,不怕江小姐觉得您是一个只会拿钱砸人的人吗?”
正大步流星地走着的李在煦猛然回头,让张柏差点撞上他。“你怎么不早说?”
这边,江映清碰着笔筒和白久回到了酒店。
她把笔筒放进带来的木盒里,不大不小正合适。这是她来之前根据官方放出的尺寸,为笔筒量身定制的。本来以为要空着回去了,没想到……
江映清趴在床边仔细欣赏着这个笔筒,这时白久走了过来。
“李在煦真是财大气粗。”
江映清扭头看了白久一眼,然后跳起来拉住他:“师弟,借给我三十万。”
“啊?”
到了晚上,正在吃饭的李在煦收到私人账户进账一百五十万的信息。
“张柏,完蛋了,她肯定讨厌我了。”李在煦一边狠戳牛排,一边和张柏诉苦。
第二天的拍卖会是瓷器场,李在煦只是象征性地拍下几件拍品,并未动真格。
而江映清和白久则像两个上课不认真的学生一样,一直半趴在拍卖桌上,尽量不和拍卖员对视。以为拍卖员注意到他们,邀请他们叫价。
本来第二场拍卖结束后,李在煦想请江映清他们吃饭,好告诉江映清自己不是一个爱用钱砸人的人。结果江映清告诉他,她和白久一起去了文安的博物馆。
到了第三场拍卖会,是李在煦出手的时候了。
这次拍卖会的亮点就在钻石场,尤其是它的压轴拍品:粉红之心。
虽然它的名字土土的,但是它的价值高高的。
事实上,这颗粉红之心是一颗25.38克拉的天然不规则心形粉钻,可谓之稀有。
李在煦此行的目的就是拿下这颗粉钻,他并不是收藏家。只是这颗粉钻的价格,可以让肆景的商人们看清和煦雄厚的资本。
进入拍卖场,抬眼忘去,会场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感。回眼一看,只有江映清和白久呆呆地趴在桌子上,好像还在玩老师教同学的游戏。
拍卖正式开始,前几件拍品都是一些开胃小菜。遇到一颗实在漂亮的钻石的时候,李在煦也是毫不犹疑地拍下准备送给妈妈。
经过几轮并不激烈的拍卖后,终于迎来了本次拍卖的压轴之宝:粉红之心。
灯光打在钻石上的一刻,钻石反射出的光照进了江映清的眼睛。江映清被这颗钻石深深地吸引住了,完全忽略了在一旁喋喋不休的白久。愣愣的看着这颗钻石,真的好美,让她这种从来不关注钻石的人都为之震惊。
然而身为商人的李在煦根本不在乎它美丽与否,只是看中它身后的商业价值。
“本次拍卖的最后一件拍品:粉红之心,不规则的天然心形,重达25.38克拉。它来自一位私人收藏家,他承诺本次拍卖所得将无偿捐赠给慈善机构。起拍价,一亿七千万。”一锤定音,拍卖开始。
“一亿八千万”
“一亿九千万”
……
“两亿七千万”
“张女士出价两亿七千万,还有没有要加的?”
经过几轮角逐,这颗钻石的身价已经翻了接近一番。
“太富有了这群人。”白久不禁感叹到。
“白久,你能不能拿下它?”江映清一脸认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