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却见同顺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笑眯眯地对着他说:
“奴才见过二殿下,陛下正在里面小憩,不便见您。陛下又说是殿下这几日操心私盐之事,苦劳累累,今日御花园正好有一百花宴,殿下不如先去赏花片刻,抚慰心神,待陛下起身之际,奴才便去请您来。”
看着一脸倦容的裴佑定,同顺的心里也在叫苦不迭,陛下此举做的实在太过明显,既要缓和殿下和宁贵妃的关系,又要给殿下和清荣县主牵线搭桥,怕是会过了头,反而寒了二殿下的心。
可他不过一中间人,也只能起到传递消息的作用罢了。
“不必了,既然父皇不便见我,那我便改日再来,还请公公届时通报一声。”
说完,裴佑定便转身要走,却见同顺匆匆追上,急急道:“殿下,这百花宴乃是贵妃娘娘亲手操办,宫中和府外的世家小姐都来了,您至少去看一眼,否则陛下……”
“原在宫中陪读的女眷也都来了?”
闻言,同顺一愣,还是不急不慌地解释着:“是,贵妃娘娘说是要帮您相看未来的二皇子妃,便把各家小姐都请来了,那些陪读的小姐们便也来做个伴。”
裴佑定漠然地看他一眼,转身抬脚就走,同顺以为他还要离开皇宫,欲再次出言相见,却听裴佑定对身边的晏长道:“去御花园。”
“是。”
同顺歇了口气,停下脚步,往紫宸殿内走去,准备将这一切悉数禀告给陛下。宁贵妃和二皇子当中,他自然选二皇子,但最后他还是会老老实实地听命于陛下。
圣宠敌不过血缘,而血缘敌不过皇权。这其中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另一边的裴佑定正往御花园中去,经过同顺这一番提醒,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宁贵妃此举,名为替他选妃,实则是想借这个由头,让他自行离开,好趁着他们二兄弟不在,转而去拉拢姜瑜。
想着昨夜那个荒唐的梦,裴佑定的脚步一滞,但还是一步不停,只是呼吸微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