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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我(1 / 2)

武安侯府的书房内,裴殊正看着手中的书信,杜若站立一旁,道“佛女去了天牢,我已让阿魏跟着,天牢那边也打了招呼,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被从外给推开了,杜若微微蹙眉,回过头见是阿魏,便道“你如今是越发没有规矩,这里不是边关,书房重地,进来为何不敲门”

阿魏脸色凝重,杜若也敛了神色“发生了何事”

杜若说完只见阿魏扑通一声对着裴殊跪了下来“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

裴殊闻言抬起头,眼神很冷,指尖缓缓收紧书信被他下意识攥的起了褶皱,他声音极淡又极冷,道“说”

阿魏飞快的把方才遇到的事情同裴殊讲述了一遍,杜若听完心下松了一口气“那你跪着又是作何”

“我,我杀人习惯了一剑封喉,血涌出来时不甚,不甚溅到了佛女的衣摆之上,求主子责罚”

裴殊猛地站起身,椅子被突如其来的惯性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下颌紧抿,一言不发的就往屋外走。

杜若恨铁不成钢的用眼神剜了阿魏两眼,道“还不跟上!”

夜风猎猎,月色下裴殊的玄色衣衫被风吹的鼓胀,□□的汗血宝马在黑暗里穿梭,像是察觉到了主人焦急的情绪它一路疾驰跑得飞快。

裴殊轻车熟路的找到神弥所在的院中,望着窗棂透出来的点点光亮,他停下了脚步随后又小跑着到了近前二话不说直接推开了门。

屋内烛火燃的正旺,神弥正好端端的坐在一旁低眉抄写着经书。

裴殊只觉得自己不安躁动的心在这一瞬间又恢复到了原位,他声音低哑,带着些许颤抖“怎么不睡”

平日神弥都是戍时就寝,这个时候已然快到了亥时,她放下手中的笔,道“我在等你”

她也不确定裴殊到底会不会来,但总觉得他今晚回来。

房内又安静了下来,只有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微弱噼啪声,裴殊一走近屋内视线便往她的衣摆尾上看去,灰色整洁的僧衣哪里还有阿魏所言的血迹。

神弥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有些不明所以。

她问“怎么了”

裴殊漆黑的双眸闪了闪,像是夹杂着万千情绪,他轻声说“无事”

屋外阿魏急得在原地直打转,时不时伸长的脖子往里瞧,他很是忐忑“你说佛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杜若比他镇定许多“若是佛女出了事,你觉得主子还会如此气定神闲的坐在屋里吗”

“也,也是”阿魏自我安慰“可能是主子过于小题大做了,不过是沾染点血,能出什么事”

杜若闻言冷哼了两声,凉凉道“这话若是被主子听到,你不死也要褪层皮”

自从上次佛女昏迷,裴殊就十分执念的认为是他带神弥见了血,污了她身上的佛性所以才导致她一直昏睡不醒。

包括上次武安侯府内的刺杀,清洗干净的石板,无一不证明了主子对于此事有多么在意,就连他自己见佛女的面都少了许多,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天色微亮,神弥吹灭了屋内的烛火,她作息向来规律陪着裴殊没头没脑的枯熬了这大半宿早已困倦。

她出声赶人“我困了”

裴殊看着她一向清明平淡的双眸此刻蕴了些许水气,带着毫无掩饰的困倦失神,这种没由来的信任感让他心头微痒,他下意识转了转手腕,感受到腕间圆润的珠子滚动这才让他稍微缓解。

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微微侧头,道“若是有事可让阿魏找我”

神弥迟疑了几秒钟才想起他口中阿魏指的是谁,下意识点点头,应声道“知道了”

杜若和阿魏守在门外,一见裴殊从房间内出来阿魏很自觉的闭上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去领军棍”裴殊道。

“是”

杜若道“已经查清楚,昨夜来刺杀佛女的人是荼庭宵的夫人胡氏雇来的,至于原因,我想这和佛女未出家前的前尘往事有关”

杜若的话点到为止,关于佛女的事情裴殊很是忌讳他们私下乱查,先前不明白,后来他也逐渐琢磨出味来,男人的占有欲有时候真是令人发指。

裴殊回头看向那间熄了灯的窗棂,问“荼章现下如何”

“万事俱备,但凭主子吩咐”

荼章是荼庭宵的嫡子,也是胡氏唯一的儿子,胡氏对这个儿子当真是捧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对他皆是百依百顺。

时间一长,自然就沾染上一些坏习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荼章这条线早在裴殊还没有回京之前便早已布下,如今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去办吧”

杜若语塞,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毕竟事关佛女的家人,这个办是小惩大诫还是斩草除根。

裴殊似是看出了杜若心中所想,他双眸微眯眼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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