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安慰他,许久,他才抬起脸看我脸上的伤。我见他平复下来,才敢与他说自己早就不疼了,姬发不信我,看我见他发笑,才悻悻的扔了句:“我都舍不得碰你,他凭什么。”
我明白他是心疼我,可是那人打都打了,难道让姬发找到那人,再帮我打回去?
也有点道理。
我笑对他说:“没关系,我也给了他一拳。”,说完,我还特意挥了挥拳头,跟他说我力气大的很。
帐外突然有人高呼走水,姬发让我待在这,自己出去瞧瞧,还说已经请了军医来照顾我,随后又嘱咐我好好休息,转身便走了。
他这床比宫里的要高一些,我个子小,正晃着脚玩,帐帘突然被掀起来了,走进来一个身穿缟素的女子,看着模样跟我年纪相仿。
她先是没讲话,神色慌张的把药箱放下,突然与我请罪。
原来这女医名萧诺诺,名字倒是挺现代的,我将她搀起,想着又没什么事,跪什么跪啊,我让她坐到我身边,这营内全是大男人的,槿娘又被姜文焕送走了,来了小女孩刚好陪我说说话。
谁料她怎么都不肯起身,一个劲的给我磕头请罪。我是真服了这古人了,那膝盖,那头,合着都不是自己的呗,动不动就跪就磕的,疼都疼死了。
我摸上床躺了下来,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眼前这人,竟爱跪着,我被她气笑了,决意不再理她。
谁料她一直扣在地上,我见她的样子心里也别扭,撇撇嘴怒道:“有话,有话你便说,你一直跪在这是干嘛?”,我第一次这么生气的命令人,多少有些不熟练,愤怒中掺着稚嫩的愚蠢。
她终是起身,颤抖着声音对我说:“打你之人,并非是我家大人。”
我无奈躺在床上,腿又开始蹬空中自行车。什么你家大人,我来这现在认识的人单手都数的过来,这现在又来了个大人,我无奈看向她,问道:“你家大人是谁?”
她似有些为难,纠结半刻终开了口:“北伯侯之子,崇,崇应彪。”。
彪,听着真像一个莽撞人。
“良人,莫将此事告诉姬发大人可好?”,她垂头丧气,但语气中很是焦急,抓着我的手恳求我。
见她这般,我很大方的对她说:“我不告诉姬发,而且也不认得这个什么彪,你放心好了。”
她突然急了,手指着帐外:“可刚刚我看姬发大人出了帐内,看起来很生气……”
我下了床,与她同坐在地垫上,安慰她说姬发是见外面走水,去看火势了,不必担心。我凑近她,“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什么彪啊?”。
她脸羞得红,连忙摇头,“我只是一个医女,而他是北崇的公子,战中得崇大哥所救,已是万幸。我,配不上他的。”,她说完,语气有些低落。
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想,若他是有心之人,爱情便不分高低贵贱。再说了,医女怎么了,悬壶救济,多厉害啊。
我安慰起她来,顺便介绍了自己:“我叫程婠,咱俩以后就是朋友咯!”,她点点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说曾经还听说过我。
我诧异,问是从何里听来,她说:“之前听军中人说,你来过这里,还被当成了贼人,姬发大人曾因此事狠狠教训了捉拿你的那几人,闹得西北两阵营好不愉快。”。她讲话娇滴滴,虽在战乱之中失了家园没有归宿,但还是每天乐呵呵的。
崇应彪是个粗人,而她是个温婉之人,我真是搞不明白她喜欢崇应彪什么。
一想起那次我去找姬发被人捉拿,我就尴尬的浑身难受,索性跟她打起岔来。
我拿起地上长出的草,给她折了个草蛐蛐,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后,她表情竟显得很惊喜,“程婠,你好厉害!”。我微笑致谢,心想这有什么,不过是我小时候在田间与朋友经常编的东西,可惜这草不够肥,不然我还能折只小兔子。
“送你了。”,我把蛐蛐给她,她真真是喜爱的紧,直接将它放进了药匣。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抬起头,面前现出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看着一点不像军中之人。如果说姬发很有少年将军的凛然正气,那眼前这人就是容貌更加俊美的少年郎。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我是不是程婠,我点点头:“你有什么事么?”
得到我的肯定后,他冲我鞠了一躬,说要我快快随他去。我纳闷发生了何事,他焦急道:“你随我来。”,原是姬发与崇应彪打了起来,拉不住,姜文焕又不在军中,两人谁也不肯谦让。
我大急,快步跟着他来到帐外,远远瞧见姬发被一人压在身下,拳头狠狠挥在他脸上。
我冲上前去,“啪”一掌扇了过去,狠狠喝道:“你再打他!”。
他缓缓回头看我,显然有些懵了,姬发懵了,周围军士也懵了,大家静静的看着我,现场一片寂静。
我气的发抖,势要吃了那人一般,刚刚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