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谢知非没有细想为何要将那银针藏起来不与阿刁看一样。
阿刁随意地做在榻上,看着布置华丽的卧房,这是她明日出嫁的地方。关于这件婚事她虽十分配合,但谢知非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她的不在意,这种不在意体现恰恰就体现在她的配合上。
在哪里出嫁,又需要准备哪些东西,这些都又着谢夫人帮衬着下了决定,而她也成了最清闲的新娘子,每日里就只有在房间里用脚掌来丈量着房间的尺寸。
这些日子,她始终无法看清自己的内心,自己究竟是为了拿到解药才被迫同谢知非成亲,还是内心中也期待着这一切的发生。
自从谢知非同她说过对不起后,她其实相信他对她并不全是利用与欺骗,但谢知非对于解药的闭口不言,又让她在怀疑着一切。
说到底,还是谢知非不相信她,而她也不相信谢知非,不然为何他不给她解药,她不对他说离开的事情。
就在阿刁被这一切困扰的时候,没想到谢夫人居然来到了这里。
“阿刁?”王芷柔站在门外对着她喊道。
阿刁连忙起身走到门外,王芷柔侧头对着身后的侍女点了点头,只见那侍女退后一步,将门关了起来。
“谢夫人……”
阿刁刚要开口问道她为何会来到这里,却叫王芷柔将话语打断:“今日还能叫我谢夫人,明日要记得改口哦。”
“……”
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的阿刁,红了红脸,将她引到软榻上坐下,随即低下头来。
“怎得还是如此害羞?”谢夫人拉过阿刁的手轻拍两下,“你来将军府这么久,我都没来看你,你有没有怪我?”
“没有……”阿刁抬起脸看着她,像是怕她不信般,狠狠地摇了摇头。
王芷柔怜爱地揉了揉阿刁的头顶:“子津做了那样的事,我没有出言阻止,实在是没有颜面相见。”
“这事和您没关系。”
“有关系的。”王芷柔开口,“那日在琅琊山庄离别之时我便想要将子津做得事情告知于你,可是原谅我没有说出口,我实在不忍子津筹谋多年的计划付诸东流,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他这些年受过的苦楚。”
王芷柔回忆起往事不禁满眼泪水,但依旧在阿刁面前保持着长辈的仪态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
阿刁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她的手背上,无声地安慰着,接着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开口道:“您……您能将当年之事说给我听吗?”
一直以来谢知非只说自己的复仇计划,从不曾将当年之事清楚告知,她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然而以他的性子来说,想必以后也不会开口。
她想要知道他当年就究竟经历了什么,这样她才能给自己一个原谅他的理由。
王芷柔有些诧异她的发文,随即想到自己那闷油瓶般的儿子,定然不会将自己的软弱摊在心爱之人的面前,他太过骄傲,无法允许自己的软弱被看见,就如同当年的她一般。
王芷柔眼光悠长,十几年的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还记得那是子津十岁的时候,我与子津随军在塞北,刚打了胜仗准备班师回京,阿刁却不小心被一群江湖高手掳走,那群人借此要挟子津的阿爹拿军事图相换,他不同意,于是子津便被其中一名高手所伤,以至于性命垂危。”
说道着,她抬眼看了看阿刁,有继续道:“这些都是世人知道的,世人不知道是,子津受伤后,被连夜送到了药王谷,在药王谷躺了几个月才醒来,又将养了整整五年,才捡回了条命。子津多么骄傲的人,这事之前他骑马射箭,刀剑棍棒无所不能,性格亦是十分开朗,就如同个皮猴子般,可自打受伤后却成了一副病弱之躯,且不说重拾病气,就连吹风都会咳嗽不止,这些年虽在他师父的调养下好了大半,但仍旧不能再似从前,你是知道他的性子的,这些话,想必他从未说与你听过吧。”
阿刁听她说一句,心口的绞痛便加深一分,直到后来连点头的力气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