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她需要加倍努力,除了她自己没人能为她已过世的父亲祖母惩罚真正的罪人。
那些曾经的真相,知道的人很少,记在心上的人更少,相伴了十多年的至亲又怎么能轻易割舍,她忘不了也不想忘。即便路险且阻,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利用一切能用的手段,还是安格斯教她的,把自己当成机器的时间过得飞快,她埋头上课学习,以至于成功录取的消息也被当作了一条无足轻重的信息被她抛到脑后。
直到格林回来那天,洋房难得迎来了客人,凡妮莎本不在意的,可当这个家教出现在餐厅门口时,她终于从面前的报纸中分出了注意力望过去。
虽然格林站直了,可经历过身体的折磨后,尽管接受了治疗,他整个人还是憔悴了许多,完全没了以往那副轻快的模样。
脸上长长的伤疤很淡,几乎看不见痕迹了,左眼变得黯淡无神,以及他垂在身侧却在短短数秒里颤抖了两次的右手,明明瞎了一只眼睛,废了一条手臂,他偏偏在见到她后笑了。
这幅画面令她莫名鼻子发酸,顿了顿才起身同时报以微笑,“...回来了就好,一起吃饭吧。”
“好。”格林没有推辞,他轻轻应下便来到她的对面落座。
文森特及时送上了一份餐食后便贴心地退了出去,只留他们面面相觑。
一时间餐桌上有且只有餐具触碰的细微响声,长久的沉默无限放大了这些足以被忽略的声音,明明很安静,却又很吵。
最后的最后,还是凡妮莎率先出声,“我告诉特兰你碰到了棘手的麻烦所以这次会晚归,他很担心你。中午他会过来,你们好好聊聊吧,顺便假扮情侣这件事也一起解释清楚,我们不该继续骗他。”
但格林没有回话,他甚至连头都没抬,自顾自享用着面前的餐食,如果忽略掉他拿着叉子的右手在微微颤抖的话,倒还算一幅悠闲的画面。
直到哐当一声脆响从格林的手底下传来,凡妮莎才再分出目光看过去,本该被他拿着的叉子掉在了桌上,而他停在半空中的右手在颤抖。
下一秒,他便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腕,
试图用这种方式迫使右手安静下来,可事与愿违,他手仍旧不可控制地轻微地颤抖着。
连叉子都拿不稳,更别提魔杖了,况且使用魔咒时除了念咒,还必须准确挥动魔杖,出现差错都可能导致魔咒不生效或者造成一些严重的后果。
即便用左手,一些简单的咒语在练习后也许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如果遇上危险或是决斗,那得练习多久才能达到从前的水平?何况还是一名曾经拿过决斗冠军的巫师...
回想他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即使面对安格斯也毫不畏惧,可现在...
作为他的学生,凡妮莎不免感到心酸,她几乎是立刻起身过去,近距离的观察让她能更清楚地看到他右手的状况,时不时的颤抖像是无法客服的本能。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用。
“还有什么治疗的方法吗?”
她伸手轻轻地触碰着他的手背,就这么一下,刚才的颤抖结束了,她的手马上被反握住。力气大得她一时挣不开。
“医疗师建议我以后非必要别用右手。”
简单一句话彻底宣判了他右手的“死刑”,他的语气相当平静,可一抬眸,她撞进了一双死寂的眼眸,仿佛一潭死水,被抽空了生你之源般掀不起半点波澜,她这才想起他的一只眼睛看不见了。
与此同时抓着她的力量也在迅速减弱,像是力气用尽了,他的右手蔫了似的垂了下去,再动一下似乎都很困难。
她不知道安格斯的仆从究竟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才致使他的手变成这样,但她并不打算说些安慰的空话,而是主动给他换了只叉子,再叉起他盘子里的一块鸡肉送到他嘴边,笑盈盈道,“那在你的右手彻底恢复前,一定要听从医嘱,不然等好了万一落下什么后遗症,那才是得不偿失。”
只是格林并没有吃下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数十秒里她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也许是爱嘲讽她无知的乐观,又或许是在憎恨她与卡特...谁知道呢。
反正她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大大方方与他对视,结果她举着叉子的手被忽然按住,不等她有所反应,他整个人都欺身过来,利用手臂与肩膀的力量将她按在椅背上。
紧接着,他目标明确地低头凑近,径直亲吻上她半张着的嘴唇,轻而易举袭击了高地,死命缠着她的舌头,像是泄愤般一口咬住,疼得她奋力推搡,却没能撼动他分毫。
比起接吻,这更像他逮住了机会伺机报复,不仅仅是她的舌头,下唇也遭了殃,被狠狠咬了一口,她眼泪都出来了,更是在心里骂了他几百次。
但很快,他便停下了摧残,换成了安抚般的舔舐,就好像打一巴掌给颗糖,完全把她当宠物逗弄。
因此在结束后,她当即身体力行地甩了一巴掌过去,可没想到不仅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