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不自在都是自己的错觉。
凰愿昨日就不曾吃正经餐食,现下饿了吃什么都香,尤其流洇在吃食上颇为考究,一应汤类干点俱全,口味绝佳。
香甜的饧粥下肚,熨帖脏腑。
果然舒服。
她在优雅的仪态中狼吞虎咽,一口油饼一口粥,吃得不亦乐乎。夙情自己早已辟谷,无需进食,就这么看着凰愿像毛丝鼠一般将自己塞得脸颊鼓鼓倒也有趣。
一人吃一人看,端的是和谐平静。
无人再提半夜的插曲。
片刻后,餍足的凰愿终于放下筷子,忽然道:师父,我喜欢这里的酒。”
“咳。”夙情心下一悸。
昨日的诸般情形浮了上来,差点将一口热茶呛进肺管子,但他也没多说什么,随手从虚空中抓出一个玉质的瓶子递给她。
凰愿惊喜地接了过来:“乾坤瓶!谢谢师父。”
“自己去向流洇装一点,多装些,给二哥也带一些。”凰愿确实完全不记得昨夜之事,望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夙情说不上来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山上的日子一日日并无不同。
后来,醉红馆一夜凰愿没想起来,但也不妨碍夙情拘着她少饮,每次只在羽觞里盛个浅浅的低,倒是再没醉过。
每日里闲着便是修炼,或是与白镜砚一同在殿前晒太阳。硕大的狐狸皮垫子靠在身下,整个身体都可以陷入柔软的白色长毛中,舒服得直教人犯困瞌睡。
夙情仍旧会闭关,但已经不怎么频繁,两三月一出关的时候,会考校凰愿的功课,也会教她一些她感兴趣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