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言对猝不及防发生的这一切没有承受能力。
他不明白她明明昨天晚上还和自己相拥而眠,怎么今早一切都变了。
她把她单方面的决定用平和又残忍的语气说出来,就像一把尖刀一样那么尖锐地刺进他心里。
就因为父亲发现了他们的关系,威胁到她事业,所以这几年的相处,他的感情,连同他这个人她说不要就不要了。
多狠心啊。
该怎么办呢?
是放低自尊求她,可她显然不会再为此心软了。
还是赖在她身边激烈地反对分手,可这又能拖多久呢。
她认定自己是负担,既然是负担,才想也不想地舍弃吧。
心底空茫一片。
闻徽说完了一切,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看着眼前的席言,他就无言地坐在那里,整个人受了沉重打击,垂着头良久不起。
她该道歉。
可事到如今,无论再说什么,听起来都显得有失诚恳。
片刻后,她这么说着,“你回伦敦的时候,我去送你吧。”
他缓慢地抬眸,“为什么?”她都选择分手了不是吗。
她视线落在他眼角的濡湿,淡声回:“当初你回国是我接的你,现在送你回去,也算好聚好散不是吗。”
最后的施舍吗?
他黯淡地扯了扯唇,用那种看负心人的眼神看着她。
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起身想要离开,席言拉住了她的衣袖,又让她坐下。
闻徽眉梢轻挑看他,他冷着脸。
紧接着他的气息袭来,似带着怨恨张嘴咬了她的唇。刺痛感传来,她怀疑那里已经破了。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我不同意分手。”
语气不同于往日,含着深沉。
他不同意,她并不意外。
前面的泪水和放低姿态的乞求他都试过了,对她没用,所以现在开始用强势的方法了吗?
她忽然就笑了,摸上他的脸:“阿言,你可以不同意,但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束缚作用。”
她的话惹出他压抑克制在心底的情绪。
她这么云淡风轻地抽离这段感情,从不把他当平等的伴侣,所以连分手都只是通知他一声,他同不同意对她而言全然不重要。
她凭什么这么对待他。
“你可以试试。”他扣住她的腰身,按向自己。
他咬在她细颈,恨不得咬死她算了,“闻徽,这是第二次,我被你抛弃过一次了,你以为这次就容易吗?”
她身上一凉,感受到他在脱她衣服,抬眼看他,情绪很淡,“席言,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就是你想挽回的手段吗?”
他的指尖一停。
“姐姐昨天晚上还愿意和我一起做,现在也不会太反感吧。”
席言笑了,可闻徽觉得他的面色那么冷。
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俯身贴了上来。
过程很漫长,闻徽手指紧紧地攥着抱枕一角,不让自己流露一丝声音。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她沉沉睡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
看到席言坐在卧室里的单人沙发上,正沉沉地看着她。
她揉了揉眉心,从床上撑坐起来。窗外还是大亮,阳光都还未落下,应该还在下午时分。
她用被子护住胸前,被子底下的她未着寸缕。
“我饿了,你去做饭吧。”她想支开他,她想上洗手间,他们现在的关系裸着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实在不太雅观。
“我们什么关系,你让我去做饭。”
少年眉眼未动,凝望着她那白皙清秀的侧脸。
“……”闻徽被呛住了。
习惯了他的温柔服从,突然间这么生疏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睡了她,饭都不愿意做了。
她垂下眼帘,也有些冷淡,“那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半响后,听见他起身的声音。
只是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倒不像是出去,而是——
她抬眼,看到他大步走过来,整个人伴随着浓烈的阴郁气质,令她陡然有几分害怕。
“席……”
她的话被绞杀在喉咙里,他的吻铺天盖地迎面压了过来。这种吻法可太重了,没有丝毫温柔可言,直叫她喘不过气,他像是一头想把她嚼碎了吞入口腹的野兽。
闻徽可以在言语上掌控他的情绪,可在这种力量方面,她只能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
她缺氧,狠狠咬住他的舌头,他才放了她。
还没来得及喘息,他一把掀开被子,把她从里面抱了出来。
她急忙地用手遮重要部位,还未缓过来,双腿就被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