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长辈面前说那些她喝了多少酒的话,弯着眼笑,“我挺好的,精神也好。”
唐敏敏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看你精神不错就好,”她凑过来挽着她,“席言在后院,要去看看吗?还是让他进来给你打声招呼。”
闻徽有些语塞,她真不是借着送东西名义来看席言。她抬起手臂,看了时间,挂着歉意的笑,“抱歉,我真得走了。”
“那行,我送送你吧。”她很爽快地没有再挽留。
闻徽松了口气,终于可以走了。
两人行至前院大门口,唐敏敏站定,“我和席言打算后天走,先去香港,再回纽约。”
“噢,挺好,一路顺风。”她淡声回应。
却在想,为什么要告诉他们的行程呢?
像是能听到她心里的声音一样,唐敏敏眨着眼,“告诉你是为了在你后悔的时候能去追啊,要是时间不够准确的话,我把航班时间发你微信。”
说完又哈哈笑道:“开个玩笑。”
闻徽皮笑肉不笑,觉得无趣。
“对了,我昨晚见着你那个男朋友了。”
她表情很淡:“嗯。”
“他好像……”唐敏敏预言又止。
闻徽撩起眼皮看向她,怎么了?
她想了片刻,看向闻徽淡漠的面孔,陈述道:“他和席言认识吧。”
席言在国内的朋友圈很少,他们认识,意味着他们三个互相认识。
“你从哪知道的?”
“是不是认识?”
她眉心稍蹙,语气已经冷下来,“嗯,认识,他们是朋友。”
唐敏敏面露困惑之色:“所以,你为什么会去和他的朋友交往?”
闻徽眼睛盯着前方,“对于这个问题,我有选择不说的权利。”
察觉到闻徽心绪不佳,但她依旧毫不含糊大胆问出心中所惑,“你也不是多喜欢那个小孩吧。”
闻徽冷倦淡漠的声音响起,“别来揣测分析我,你这样真的很讨人厌。”
唐敏敏点点头,“那好,我不问了。我在告诉你一件事吧。”
闻徽无动于衷。
“我说谎了,席言昨晚来了。”
闻徽看向她。
“你的那位男朋友抱着你和他正面相遇,场面很精彩。”话气中透着看戏的意味。
空气静悄悄的。
唐敏敏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她以为她会看到触动、闪神。
可惜没有。
闻徽望着唐敏敏,半响后轻扯了下嘴角,“是吗?说他没来的是你,现在又说他来了也是你,你这么颠三倒四就是为了看我的反应满足你的好奇心吗?不好意思,我不关心不在乎和席言有关的所有事,你用不着再试探我。”
她冷淡着转身离开,却在抬起头时,正对上他凝视的目光。
她僵在原地,以为产生了错觉。
落霞余晖透过树梢投落在墙壁,少许光辉洒在门外高挑瞩目的男子身上。
她凝目望去,他的轮廓分明,肌肤冷白,黑眸明明无波无澜,睨着她时却有种透着寒彻的冷感。
她心虚错开眼。
忽然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心情交错复杂。
……
闻徽走后,唐敏敏也很心虚。
几乎不敢直视这个比她小很多又分外冷漠的年轻人。
她讪笑着从他身边经过,快速走进门才把吊着的一口气松下。
有些可怕。
她接过佣人端来的水,捧着喝了起来。回头看向大门口,那人还站在那里,看着远处良久未动。
她无奈地摇头……
-
席言感觉有吻落在自己唇上。
那是一片湖畔岸边,某个南市冬末的午后,阳光在水面缓缓铺展,白色飞鸟跃过头顶直飞天际。他看着闻徽的眼睛,她漂亮的眼掩在细微颤动的眼帘下。
闻徽的吻向来带有凉意,跟她体质有关系,凉薄,绵软,忍不住想替她暖暖。
他面前是奉若神祇的姐姐,他被勾得理智全失,扣她腰身,掌住她脑袋,深切地回吻,她很配合地环住脖子,他臣服迷乱,很难注意到闻徽解下了他颈间的小金锁。
漫长的吻结束,只见到她拿在手中,散漫地把弄着。他视线紧紧盯着她手上的东西,僵直着身体。
“阿言,它只是一条项链。”她轻声道。
他深陷慌乱,“姐姐,还给我。”
即便是一条项链,他想留着。
她后退一步,躲过了他要去拿的手。
她的神情让他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哑声道:“我想要它,留给我。”
她无动于衷,下一秒空气中划过一道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