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炯炯有神,一袭线条干净的长裙。
最重要的是她长得和姜曦姐有几分相似,却没小时候那么像了。
一直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裴予湄见到他愣住,裴予湄眼神扫过来,还是熟悉的味道,淡淡的傲气且不在乎周围的一切。
“你!”
“这位小弟弟,”裴予湄打量他,似乎很艰难才说出这个称呼,“我知道这次相亲大家都不乐意,不如现在就好聚好散,反正见都见了。”
段小棋眼睛瞪圆,见她拿起包就要走,连忙说:“等等!你不认识我?”
“段……段公子,是吧,认识!哪能不认识,但我真得走了。”
“……”明明就没想起来。
裴予湄可不管他像想要等什么,她现在在茶馆看到一只猥琐的章鱼妖精,他正跟着店长不知聊些什么,章鱼脑袋上奇怪的花纹让她觉得有些生理不适。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章鱼怪和当时趴在她房间外面那个是同一只,要不然花纹怎么都一样呢。
裴予湄起身想离开,章鱼妖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在两方视线交替的时候,她能明显感觉到那股陌生的恶意。
她的感知力向来很敏感。
在考虑拔腿就跑还是反客为主呵斥他看什么看的几秒钟,一道声音打断了这暗暗的对峙,她向二楼的走廊看去。
那探出一个狐狸脑袋,正在冲她微笑着打了声招呼,那章鱼似乎很是忌惮殷祈,和店长没说两句话就推门离开了。
裴予湄步子轻盈地上了二楼,他原来是在看柱子上的画,这些画看起来有几年时间了。
有的画着堆在一块的团雀,有的是港口停泊的船只,还有古中洲城楼的油画,虽然笔触稍显稚嫩,但已经能看出作画的人具有怎样的天赋和灵气。
它们都没有署名,应该是老板的私人藏品。
“殷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画很好看,老板品味不错。”
裴予湄抿住嘴,把想要往上扬的嘴角压了下去,轻咳一声说:“我说你怎么会来这个茶馆,这肯定不是巧合。”
“章鱼一身海鲜味,想让人不注意都不行。”他的语气有些无奈,但显然没有觉得是个重大的威胁。
他就站在楼上,那头章鱼怪都没有发现,漏一个脸他就赶紧离开了,在茶香浸润的空气里他戴着眼镜衣着儒雅,气定神闲地观赏着她少女时闲着没事随手画的几幅画。
从瞬间紧绷到放松,她的心鼓动地都有点奇怪,只好悄无声息地深吸几口气。
“你是不是活了好多年?”
殷祈的视线从画上转移到了裴予湄的脸上,很神奇地是他的眼神上没有什么审视,就连打量都是内敛的,温和到让人忘了他的职业是老师。
“你对我很好奇?”
“是个人都会好奇,你从天而降救了我,还这么强能保护我,我不好奇才奇怪吧。”裴予湄耸耸肩。
但他没有把自己的过往全盘托出的习惯,只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虽然用词很客气,但投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裴予湄心里感叹了一声,她哪点就好,就是好奇心太重了,她要是得不到答案,心里就和小白拿尾巴蹭一样,痒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