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拉住他。
在人和人交往的过程中,一副好皮相占了七八成,高情商又决定了接下来的深度交往。
而太宰治此人,拥有一张好脸不说,在刻意为之的情况下嘴皮子功夫那更是一骑绝尘,很快就受到了包括柚杏在内一众小女生的喜欢,更不要说一开始就很喜欢她的乐团长了。
嗯,对此,就连平时塑料的兄弟白濑、省吾看经常殴打青花鱼的中也眼神里都多了几分热情。
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
一次公演结束,阿呆鸟甚至代表整个旗会冲上台给大放光彩的电吉他担当中也送花,在美奈渴望的眼神以及柚杏的撺掇之下,他索性把花束拆了,给每个参演成员分了一朵花。后台里众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好不热闹。
却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堆放杂物的一角,腰间系着装饰古朴的长笛,手里拿着游戏机,视线并不在游戏上,像是在观察着这一切。
他还没有熟练到能够上台的程度。
左看右看,领口插着一朵小雏菊的小孩抱着比自己人还要高大的吉他,“蹬蹬蹬”跑到了落单的人身边,伸出手:
“这个,给你,你的。”
“我的?”他有些玩味地看着这朵焉了吧唧的软趴趴的花,“还是你自己拿着吧。”
谁知中上淳摇了摇头:
“等会合照每个人都有的,不然织田哥哥看到会以为你被我们排挤了。”
织田……哥哥?织田作什么时候和这群家伙混这么熟了?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他还是收下了那朵不像样的花,对这个勉强算是中也亲传徒弟(仅限吉他)的小孩做起了说教的派头:
“这可不是一朵花就能够代表的事哦。就算没有花,我也在乐团里。”
中上淳歪着头,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了很多的新成员:
“是说你终于也是乐团的一分子,不再是一个人了吗?”
感谢他还记得一开始太宰治编造的那套说辞,并且非常不符合镭体街形象的天真地信以为真。
“……”太宰治放下游戏机,不由自主地摩挲着手里的长笛,他无法做出确切的回答,因为这大概算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人大言不惭地对他说出这种话。
“或许吧。”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许不真切。
相比之下,鸣女和旗会的相处除开都在暗中调查中也身世这一枚定时炸弹之外,那真算得上是如沐春风。
要不说中原中也是文野里难得的良心呢?他的朋友也是个顶个地义气。
嘿!这些人,她救定了!
在那天的庆功宴上,喝嗨了的哥几个左瞧右瞧,发现乐团基础设施实在是太差劲了,于是乎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损友起哄之下,钢琴师真的给乐团捐赠了一架钢琴。
“谢谢老板!”在那架价值不菲的钢琴被卡车运到乐团基地时,能屈能伸的鸣女几乎是“唰”地一下就差点给他跪了,要不是中原中也眼疾手快,她估计还想和钢琴师结拜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嗯,钢琴师后来想了想,鸣女曾经在首领面前发出过“拜为义父”的暴言,假如真成了,自己不就是首领的……打住,再想下去是要扣钱的!
不过艺术就是用来交流的。
他能感受到鸣女是真心喜欢音乐,也乐得和一位拥有绝对音感的演奏家交朋友。
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程度的中原中也再次见识到了有些事一旦和鸣女沾边就会变得离谱的定律。
在黑手党混,首先就得学会喝酒。
鉴于上次庆功宴上中原中也的“精彩表现”,旗会几人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说什么都不肯让他多喝,但劝酒文化是守恒的,于是他们转向了鸣女。
鸣女虽然没有穿越前关于自己的记忆,但她自己估计自己大概率没喝过酒。
没什么经验的鸣女直接一杯酒下肚:
“感谢大家的抬爱,这杯酒,敬各位对流浪乐团的鼎力支持!”
“好!”钢琴师很捧场,也跟着来了一杯。
流浪乐团的乐团长,是个实诚人。看着这俩推杯换盏好不豪迈的外科医生欲言又止,要不他还是先去准备醒酒的步骤吧?
后面的事,即使是一向神经大条的阿呆鸟看着从最开始你一杯我一杯逐渐演变成对瓶吹的两人都有点后怕。
“以后你来我们这边,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哥帮你!”
“咱俩谁跟谁啊!以后乐团巡演,第一个请你做顾问!”
看着鸣女跟钢琴师这哥俩好的氛围,中原中也突然就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拼命阻止自己喝过多的酒了。
旗会的规矩自“中原中也饮酒禁令”后又多了一条,“禁止在鸣女和钢琴师同时在场时提供酒精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