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有一阵子没去写日记了,特别是在写完我在霍格沃茨最后的岁月后。
在我仔细讲讲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之前,还是先把1949年三强争霸赛事件最后一点收尾补充完吧。
被救出阿兹卡班后,我大病了一场,昏睡了几天几夜,据某位先生说,哪怕是我昏睡的时候,身边也根本离不开人,于是很遗憾,他为我抽出的久别重逢的空闲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我心下了然,虽然那几天基本没有清醒的时候,但我知道自己的状态,那是从我记事起就没有过的脆弱,我似乎并没能从阿兹卡班逃脱,摄魂怪追到了我的梦里,让我一次次重温我儿时被排挤,被针对,被奴役的生活,又让我被霍格沃茨一次次地抛弃,让我拥有的一切都离我远去,我尝试着想要挥舞魔杖去用一个守护神咒,但我引以为傲的魔法天赋却也抛弃了我,我的魔杖和一个麻瓜的拐杖没有区别,于是在那个恐怖而黑暗的梦里,我只能遍体鳞伤,毫无还手之力。
好在,在我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渴望冲出梦魇时,我成功了,久违的阳光刺痛了我的双眼,但却让我长舒一口气,这种刺痛让我感受到自己生命的存在。
眼睛逐渐适应眼前的光线,长时间卧床让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但我先尝试着动了动我的手指,在我渐渐适应意识对于身体的掌控权后,我慢慢地坐起,靠在床上,观察着我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卧房,圆形的房间结构和弧形顶使它显得格外宽敞,柔软宽大的床靠墙摆放着,一侧有着看着不小的露台,帷幔和窗帘被挽起,阳光便从这边照耀进来,在房间的四周摆放着几把看着就很舒服的扶手椅,角落里还摆着一个微型的阅读书写桌,一只羽毛笔正插在墨水瓶里,烛台中也有几只未燃尽的蜡烛。
我侧头看去,床头柜上放着我的魔杖和一杯温度正好的水。
重新握住魔杖的瞬间,我安心了许多,似乎因为重新感到主人手掌的温度,它也兴奋了不少,我没有念出任何的咒语,杖尖却出现微弱但温暖的光芒,似乎在安慰着我。
许久,我抬起魔杖,杖尖所指眉心,无声之间,一缕银丝被牵引着从脑海中飘出。
在我刚刚做完这一切,空气中传来微弱的爆裂声,我循声看去,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了这间卧室,他看见我清醒过来,那双大眼睛里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女主人终于醒了,瑞克这就派小精灵去告诉主人,主人一定很开心!”
“咳咳,你是……”我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举起了魔杖冲向他。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用头去撞旁边的椅子,我皱了皱眉头,无声间一个咒语发出,他就石化在了原地,“回答问题就好,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女主人,我的名字叫瑞克,这里是主人的私宅,您……请您不要生气,我得派人去找主人……您先把咒语解开。”
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命令他保持安静并且在去找人之前先给我拿来一份《预言家日报》后,才解开了他的咒语。
他果真安静了不少,给我送上一份报纸后,又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我翻开报纸,头版头条便是一张菲利克斯卡文迪许站在霍格沃茨前的特写,背景一地狼藉,他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附有标题,“德姆斯特朗卡文迪许先生在霍格沃茨受袭,并声称英国魔法部及霍格沃茨窝藏黑巫师。”
我一目十行地掠过那些把我骂成杀人不眨眼黑巫师的报道,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几行小字,“据悉,因维多利亚威尔维特控制的摄魂怪受伤的霍格沃茨学生已无大碍。”
我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还好,那孩子没事。
我又继续翻了几页,内容基本都针对此次三强争霸赛上的动乱,我的消失更是雪上加霜,给邓布利多和威尔米娜舔了很大的乱子,如今两方都在指责彼此窝藏我的可能性。
我还没仔细看完后面威森加摩对此次事件的审判和评价,卧室的大门就被打开了,我心心念念一学期的先生终于出现在了面前,身上还穿着出门的长炮,看起来刚刚回来,风尘仆仆。
他的身后跟着怯怯诺诺的小精灵瑞克,佝偻着背。
他几步走到床前,坐在床边,看到我手里的报纸,面色严肃,回头声音冰冷地问道,“不是让你们都收起来吗?”
瑞克害怕的又要去砸自己的手指,但又害怕吵到我,呈现出极其矛盾的神情。
我拉住他的手,“我让他拿的,没事的,我就是想看看那个被摄魂怪伤到的孩子还好吗。”
他语气缓和了一些,命令小精灵出去准备午饭,后者连忙如释重负地离开了房间。
于是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面色不善地看着预言家日报的画面晃动。
“你还有心思关心那个小屁孩?”他开口,“我当时怎么说的,不要让自己受伤,结果我只接到了一个伤痕累累,窝在我怀里昏迷不醒的维多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