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真稀奇。你好,我叫海市,你叫什么名字呀。”海市天真无邪的眨眨眼,朝余闻闻伸出友谊的小手。
见筝在一旁清晰地感知到了余闻闻此刻全身的紧绷,只见她仿佛话都不会说了,僵硬异常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嘴中干巴巴地:“余...余闻闻。”
“鱼鱼蚊蚊?噗,可爱捏。”少女噗地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齐小牙,主动握住地余闻闻僵硬的手,热情地摇了摇。
“谢...谢,你也是。”双掌相触的那一瞬间,余闻闻浑身一颤。
看这名唤海市的少女并无恶意,见筝松了一口气,目光在堂中扫视了一圈,这与其说是殿室,更像是是四面封窗了的小榭。陈设十分简单,入门正对着一处矮桌卧榻,两侧分列若干软席。卧榻后是一面书架。西面屏风后是一套桌椅,应当是用餐之处。堂中没什么装饰之物,梁上七七八八的画着各色符箓。书架高悬着一块匾,可惜见筝并不认得上面两字为何。她注意到,书架旁边挂了一幅画,画上有四人一鸟。距离稍远,见筝看得不是很明晰。
海市宛若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狗,在几人间穿梭了一番,蹦回到裴悯身边用胳膊肘捣了捣他,一番挤眉弄眼:“长大了啊阿裴,才离了我们几日就认识了两位美女,这南姐姐不在,你终于放飞了天性,决定不在一颗树上吊死了?我都听小梦说了!听说你向南姐姐表露心意,然后被无情拒绝?怎么样,心里是不是悲痛万分?你别是拿认亲当幌子去疗治情......”
“闭嘴吧你,小梦呢?”裴悯的脸色黑上加黑,他许久没领会海市的这聒噪之功了,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指尖在山根处捏捏了,冷冷地哼了一句。
“这个时辰应该去买菜了吧!怎么啦,你找他有事?”
“那凡人跟你一德行,我来寻些吃食。”
“跟我一个德行怎么了!总比跟你一个德行强。我们不是爱吃!只是热爱生活!”海市鼓起了腮帮子,振振有词。
“行了,我暂且在你处小住几日。”裴悯不置可否地挥挥手。
“你们要在这小住?嗷,带着余闻闻姑娘怕是不好在玄域中投宿。裴悯,你不会是囊中羞涩吧?没钱带姑娘吃住,回家蹭吃蹭喝?”
“是,没钱。”裴悯轻车熟路地上楼梯,懒洋洋地随口一应。
“唉,真是天要下雨儿要嫁人啊,转眼间阿裴也到了出嫁的年纪。怎么办!南姐姐一穷二白!肯定没准备嫁妆,唉!完了完了,本来脾气就不好,还没钱,唉!该不会以后被婆家嫌弃扫地出门吧。”见筝跟在后面偷摸摸地上楼,恰好听到娃娃脸少女哭丧着脸嘟嘟囔囔,不禁莞尔一笑。
“话本子以后少看!”上楼的男人眉毛一抖,从牙缝中逼出几字。
唔,裴悯与她们,也许不是家人,胜似家人。
“总共就四间房,南姐姐虽然不在,但她的房间向来是不喜人进的,我这几日去和小梦一起住好啦,两位姑娘住我那间?不过你俩一人一妖......哦!还有一个储物间,好像还是空着的,若你们不嫌弃的话,我搬一床褥子去。”海市站在走廊上,有些伤脑筋。
唉,不是她们嫌不嫌弃的问题,主要是她们不是两个人是三个啊。见筝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在玄域小住实在是不可行,一是她与余闻闻并不能在玄域中自由行走,二是只是为了吃饭问题...还不如回去跟着取经队伍,她没搞懂裴悯要带她们来魇主处有何目的,真是心血来潮来看看故人?
“无需麻烦,我们不会打扰太久。”石灵上下两层看了一圈,大失所望,所说同样是二层小楼,堂厅也是一样的布置,但她总觉得这里和她记忆中并非同一处。加上听说魇主并不在楼中,归期也遥遥不知几何,便一丝兴趣都无了,更别提让她在这里住上几日了。
“好吧,这个就是我的房间,两位先进去休息吧,我们的经济状态向来紧凑,两位不要嫌弃。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得下去画息梦符了。”海市打开了房门,吐了吐舌头。
“这么勤快?”裴悯凉凉地开口。
“南姐姐倒是潇洒快活去了,我还要吃饭啊,不过我们搬到玄域的消息似乎已经传了出去,有人暗中向我们订了一大批息梦符。”
“要这么多息梦符干什么?”
“你知道的呀,咱们做生意向来不问客人身份目的。至于交换的故事,交易人要求只和南姐姐说,我不知道。管他呢,反正钱挣了,我能好长一段时间不干活噜!”海市揉揉眼,打了个哈欠。
“行吧,你去吧。”裴悯神色淡淡的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确认海市一蹦一跳下了楼去,裴悯在房间内施了个咒,“见筝。”
“我在呢。”见筝这才将极力服的扣子解开显出身形。
“喏,你说的怪楼。”
“感觉很正常啊,哪里奇怪呢。”见筝想了一下这楼的整体景观,她原以为按石灵的描述这楼造型独特还有一些玄妙的阵法。亲眼所见之后倒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