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可口,或许她长了一个人间胃口,不挑食,是个好养活的劳碌命。
玄真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恍然大悟般:“原来是这样,舒姑娘还真是懂得不少。”
虎妖白日里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一觉醒来就是晚上了。摸了摸自己饿的扁扁的肚子朝小厨房过去,这里只有小阿虞一个人忙活着。自己五大三粗帮不上忙,又走到堂屋,见小主人在忙活整理明日要带走的行李物品,玄真师傅也在翻箱倒柜不知道忙活些什么。
不过半个时辰,阿虞端来了一盆鸡汤和两盘野菜。虎妖早就饿得抓耳挠腮了,风风火火地去小厨房端来碗筷,端坐在石桌前就等着开饭了。
“舒姐姐,师傅开饭了。”阿虞给每个碗里都添了一大勺米饭,又将菜盆挪了挪位置方便每个人都能夹到。
“噢,你们先吃着,不用等我。”舒羽这次下山总共就带了两套换洗衣服,放包袱里就勉强打个底。她等晾晒的肉干凉透了,就用牛皮纸包裹起来外面还套了一块布,放在行李中。
“你这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等吃了饭再接着弄。”玄真从屋子里出来,理了理衣袖上的折痕。“走吧,不着急”玄真抓着舒羽的胳膊,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那好吧,走嘛”舒羽抬眼看向拉住自己的男人,被他轻轻一带便站了起来,看样子他并未用多大的力,可手臂还是被抓得疼,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玄真见舒羽眉头微皱,目光落在自己抓她手上,意识到自己手上力气不轻,下意识一松。面前的女子本就是被硬生生拽起来的,脚上并未站稳,手臂上支撑自己的力量陡然撤走,舒羽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舒羽向前窜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玄真没想到她竟被自己害的摔倒,伸手去拉也抓了个空。
不过,还挺滑稽的。
“见谅,舒姑娘,是在下唐突了。”
“不碍事,怪我自己没站稳。”舒羽扯了扯嘴角,朝身后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朝饭桌走去。
坐在石桌前的阿虞和大黄依旧是面不改色,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饭菜。唯一不同的是,阿虞是僵硬板正的坐着,而大黄却是一脸期待的坐着。
虎妖的肚子早就叫了两轮了,口水无意识间也淌到嘴角,眼里都是食物容不下其他。
“大黄擦一擦口水再吃饭,别一副八百年没吃过的样子,叫人见了笑话。”想到自己刚才丢脸的样子,舒羽心里莫名窝着一团火。
大黄原本乖乖坐着等大家一起吃饭,结果平白无故地被主人训斥一顿,顿时十分委屈,又不敢开口反驳。它们兽类在饥饿与美食诱惑时,会下意识地流出哈喇子,是不可控的天性。阿虞察觉到大黄投来求助的目光,安抚般摸摸大黄的头,顺了顺毛发。
“我和乖徒儿可不是会平白笑话别人的人。”玄真环视一周,视线落在舒羽脸上“这里会笑话它的人,恐怕就……。”并未继续说下去,但往往留白便是最好的语言。
阿虞嘴角微微上扬,他努力的往下压却差点笑出声。
“舒姐姐,师傅也是好心办坏事,你就宽恕他吧。”阿虞不像面前那只馋嘴的虎妖眼里只有吃的,刚才的一幕全被他瞧见了。一般来说,没人希望自己尴尬丢脸的场景被外人瞧见,何况是舒姐姐这般好面子的人,这种情况下装聋作哑才是最好的。
舒羽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姐姐没有生气,姐姐只是见大黄口水滴答有些没礼貌,顺嘴说了他一句。”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舒羽努力的撤出一个微笑,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
可在旁人眼中,这个笑比哭还难看,十分勉强。
“姐姐,快来喝碗鸡汤,可鲜了,师傅他炖了一下午的。是大黄哥哥早上山里捉的野鸡,可比自家饲养的鲜美多了。”
舒羽下山还没几个月,别说野鸡汤野鸭汤的,她什么汤也没吃过。
终是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伸手接过阿虞盛的热汤。
第一碗汤下肚,舒羽觉得自己热汗直冒十分的舒畅,不敢想象要是在冬天喝到嘴里会有多舒服。
舒羽又起身盛了第二碗汤,刚拿到嘴边,就听到玄真开口:“舒姑娘,下山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嗯?”那碗还在嘴边舍不得放下,只是偏头对上玄真的眼睛,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问。
玄真又道:“我的意思是,舒姑娘下山没有一个确定的目的吗?打算去哪里?”
舒羽浅酌一口,懒洋洋地回答:“我要先去景城取个物件,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
“我要尽快去,恐夜长梦多。”家中父母留下唯一的物件,她迫切地想要寻回来。
她顿了顿,又道:“之后的打算就再说吧,可能就到处走走看看,暂时还不知道去哪里。”
青鸟爷爷的嘱托,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