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喝酒的时候,一般除了喝酒都会干点别的,再不济也会配点下酒菜。
下酒菜祁安:......
她端着酒杯噙着一抹笑,眉眼弯弯,尽可能地模仿着影视剧里古时候女子的莞尔一笑,不过好在她笑得合格,秦桧打量了她两眼,朝她凑过来。
那张肾虚的脸就这么陡然靠近,她还能隐约嗅到对方身上刚刚结束一场荒唐的气味,差点没一个反胃吐他脸上。
他示意她的手抬起,祁安这一瞬间就悟了,对方是想要她喂。
老不死的。
祁安勾了勾唇,直接朝他嘴里一灌,他那双奸诈细长的眼睛睁开了这辈子没有的高度,没有任何防备,直接就被她呛了一口。
“咳咳咳——”
他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长袖一挥直接将她的酒杯挥在地上,酒杯破碎发出迸裂之声,惊了其余大厅中的歌女们。
“大胆!你敢谋害本官!?”
他本就矮小的身体此刻更显得可笑,拧着一张阴沉的脸,用一双本就不干不净的眼神盯着她的双眸。
舞停了酒也醒了,秦桧一发怒,所有人都齐齐跪在大厅之上,噤若寒蝉,明明不是她们的错,她们却抖得像是筛子一样。
祁安身边有个汉人面孔的小厮,在她身后不留痕迹狠狠地撞了一下她的胳膊,开始给她使眼色。
快下跪认错!
你不要命了!
可是祁安冷笑了一声,丝毫没有扰了他醉生梦死雅兴的抱歉,反而诡异一笑。
她的头颅松了一松,缓缓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瞳直勾勾就盯着秦桧的脸,朝他走了两步,轻手轻脚地一点一点解开脖子上的衣领。
秦桧反射性就朝后退了一步。
这个时候,骤然窗外一阵狂风,吹破了纸窗,熄灭了烛火。
一时之间,大厅沉入黑暗之中,可下一刻,却传来女人咯咯笑的声音,那声音飘渺而尖细,就像是在地府传到凡间的问好。
“咯咯......”
就像是有什么虫子钻到了耳朵里,秦桧浑身上下都觉得发毛,可细细听来,那声源不正是面前的女子么?
是了,他记得她啊!
当时玩得有些过火,事后这贱人说什么要玉石俱焚烧了他的屋子,他自然吉人自有天相,这贱女人也没死成,被他关在了水牢里,这几天刚放出来。
听闻她上吊了,这会却又活了回来,他很是觉得有趣,便叫她来身前。
一个小小的贱民,和他谈什么可笑的尊严?
就算是那些贵族的侍妾,不也是被送来后一个两个撅着屁/股等他宠幸么?
他正这么想着,一双冰凉的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你是人是鬼!!?”
他惊恐地喊。
他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屈能伸,不然当时被掳到金国后也不会直截了当就投降了。
眼下自己这条小命就在她手里,自然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狂傲了。
祁安懒地和他说话,用手捏住他的下颚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口中塞了一个小药丸,再把他头一抬,那小药丸顷刻下肚。
而后,她微微一笑:“别管我是人是鬼,现在,吃了我的蛊毒,你就是新的怅鬼。”
路上来的时候挖的泥土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很应景地,外面一道惊雷响起,屋内一瞬之间亮如白昼,就在这刹那之中,秦桧看见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在笑。
总之就是不太像活人。
......
第二天,祁安跟着秦桧入了宫,她是第一次见到金国的皇宫,说实话不咋样,有点丑。
但是秦桧这个狗东西在金国挺吃香的,一路走进来居然没人问他为什么随身带了一个侍女,也没人敢问。
只是不知为何,他今日有些病恹恹的,眼底一片乌青,旁人看了看他又瞥见祁安,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秦大人,怎么面圣还带你的侍妾来啊,是打算进献给陛下么?”有个金人的贵族款款走来,勾上他的肩膀,冲祁安暧昧一笑,就差没吹个口哨了。
其实带侍女的不少,只是祁安所穿越的这具身体容貌艳丽,即便穿着平常的衣服也挡不住下流的目光,更别提现在在一个把女人权当物件的朝代里。
秦桧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个激灵就挣脱了出来,摇脑袋都快成了拨浪鼓,生怕祁安一个不高兴,不给他“解毒”了。
“你别瞎说,这是我的侍女,不是侍妾!!!”
“哎哟~懂得都懂,秦大人不用解释......好了,今天陛下心情似乎不太好,你进御书房要注意一些啊,别触了霉头。”
秦桧不是很上心,他现在小命都掌握在一个女人身上,完颜晟什么心情已经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