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要在乎的了。
祁安笑着对刚刚出言的那个金人贵族竖起了中指。
金人贵族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于是祁安道:“谢谢,丢你老蝶,fuck you!”
这门语言,好像有点熟悉,但不多。
能从她的动作中感受到热情,但是好像也不多,感觉被骂了,但对方说了谢谢。
他还想问是什么意思,秦桧连忙送人:“快走,别让陛下等急了!”
那人恍若初醒,立刻大步流星地朝前走。
秦桧望着祁安还没有放下的中指,感到一阵可怕。
虽然不明白,但是好有攻击力的手势。
更可怕的是完颜晟阴沉的脸色。
他只字不提,而是甩下一堆白纸,秦桧作为为数不多的汉人,认得上面的字迹。
他只是看了两眼就不敢继续看下去。
无他,那些纸正是祁安送的第二份礼物。
就放在完颜宗望头底下,用红布包着,一打开就是当时汴京城君民的豪言壮语。
具体而言就是:挑选了骂的最脏的一百份,八十岁老人都得在孙子陪同下观看。
很快啊,秦桧冷汗就下来了,跟洗澡一样。
一些看不懂汉字的还不明就里,一些汉人已经跪在了地上,这个时候完颜晟才缓缓开口:
“老子倒要看看,这帮宋人有什么能耐这么骂我大金!”
他多夜未眠,眼中充斥着红血丝,似乎下一刻就要上演红眼掐腰文学,整个人处在一种极度不稳定的易怒状态之中。
他环顾一圈,很快锁定了这位大宋降臣。
到底有什么能耐?
他也不知道啊!
说实话,他自从来了金国,亲眼见金军勇往无前、节节胜利、顺风开局、飞龙骑脸、乘胜追击......一溃千里。
谁知道为什么!
实在不行就投了吧,反正他投谁不是投呢,到时候再当个间谍,卖点情报给老东家,他堂堂汉人难道不得封个忠义的名号?
但是他可以投,却不能没有头,所以他脑子一转就开始拉踩宋朝。
围绕着皇帝软弱为中心,通过“宋人不讲武德地创造了细微的优势”得出“我大金眼下只是一时失手”这一积极的结论,再就“宋人区区百万残兵而我足足三十万精兵优势在我”鼓舞一众士气。
在殿外用系统实时转播的祁安都快鼓掌了。
这么好的奸臣不多见了。
里面完颜晟还没那么蠢,他直接就问候了秦桧祖宗:“还有你们,今天必须想到一个招,不然都给老子学汉话吧!”
一些宋人悄悄笑出声。
很快,就有金国贵族提议:
“陛下,眼下我们实力悬殊,要不议和吧?”
“是啊,我们实在不能再次负担一场全国战争了,再不同意,那宋人就要打到本土了......臣弟和众宗族都在上京,望陛下垂怜。”
“不如割地赔款......”
*
“割地赔款!”
振聋发聩的嗓音说出来震耳欲聋的沉默,大殿之上,众臣陷入了一种精神的错乱。
“陛下,这,这没弄错吧?”
“这怎么会是议和条款!”
赵桓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骂:“还要朕说多少遍,之前是鬼上身,那鬼说的话你们还真敢听!?朕是皇帝还是她是皇帝?”
“朕昨夜连夜拟好的条款,有何不妥?”
“咚——”一声,某位御史突然倒下,众人顿时一乱,抬下去的时候那人还皱着眉口中呢喃着:“抗金......”
悲从中来。
大喜大悲。
李纲自从之前劝赵桓不要南下失败后,此刻居然有一种诡异的释然,眼睁睁地见赵桓下圣旨,派人百里加急去送这封屈辱的求和书。
那匹马要是知道自己是送这玩意而累死,估计会希望当个骡子。
但是他有更炸裂的消息。
“陛下,有一人假称太上皇妄图回京,被一女子刺死于闹市,是否要派人前去处理?”
今天晌午,一队人马浩浩汤汤在城门外妄图入京,报名号却说是太上皇,守卫的一听就报告给了上级。
“太上皇早就为国牺牲,尔等是何居心,居然敢冒充太上皇!”
那些人一听立刻如遭雷劈,其中被簇拥的浮肿男子立刻大叫:“朕什么时候死了,谁说的,让他出来!”
“老子来了,这个做儿子的真是不孝,居然不前来迎接!”
那长官闻声就过来了,见他叫的这么欢,身旁还有一帮子人,当即就觉得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
立马装作谄媚地笑:“原来是太上皇,还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