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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之后我想了很多。
向意在我身边叨叨了很多，我没听进去，全程在床上躺尸。
直到她口渴喝水，顺便问我：“听进去了没？”的时候，我才开口问她：“你相信平行世界吗？”
向意有一瞬间迟疑。
“有证明我就相信。”她说。
我眨巴眨巴眼睛，说：“我做了个梦。”
“可能是平行世界里的我发生的事情吧……可以说，在那个梦里，我见证了另一个我的一生。很奇妙吧？还有个人……对我说，梦里的一切都是平行世界的你发生过的事情。”
我盯着天花板，“她说她叫陈鹤。”
向意没说话，但我知道，外面的人肯定听见了。
“所以……我说了什么你完全没有听进去是吗？”向意阴恻恻问道。
＊
“她的身上有空间魔法的残留。”史蒂芬·斯特兰奇，aka奇异博士说。
“她可能在某种情况下和某人签订了空间契约，很难说，因为她很排斥时间宝石，不排除空间宝石在她身上的可能性。”
单面玻璃的另一边的陈星月正在被向意拽着耳朵。无论怎么样刺激、揉平搓圆捏扁被rua脸，屏幕上的数据波动一直都是一条直线。刚刚瞬间爆发的能力对陈星月来说就像是昙花一现。
*
我呆在这个奇怪的病房快一整天了，除了向意没见到过其他人。
她似乎在记录什么数据，我被抓着做了好几个检查。
“复仇者联盟的会议桌被你变成了乐高制的。”向意说。
“呃……抱歉？”我摆出尴尬的表情，“我那时候只是，就是，脑袋很痛，心脏也是。感觉血液凝固住了……是窒息感吧？就是，下意识想要逃离那里，不管哪里都好，我想要呼吸。然后就撑着桌子站起来，手一用力，我就看见那桌子一下子花花绿绿的，眼前就黑了。”
“之后就做了平行世界的梦？”
“……嗯。”
“你在看向哪里？”她冷不丁问我。
“……没什么。”我说。
墙边抱着手臂的母亲对我微微一笑。我收回视线，看向向意的眼睛。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探究。
*
“精神分裂……吗。”
站在病房外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摸着自己修剪整齐的小胡子，旁边的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不置可否。
“她长时间在注意着同一个地方。在向意注意力分开的时候，陈星月会有意识地与那个地方的某种东西进行交流……就像是寻求母亲帮助的孩子。”
“家族遗传病史。”托尼搭腔道，“西里门家族精神病史丰富，女性发病率偏高。”
房间里的陈星月大概是被向意逼问地狠了，又下意识看向了另一个方向，眼里充满了无助。
“是母亲。”很久不说话的蝙蝠侠突然说话了，声音低沉沙哑。
“她能看见幻想的母亲。”
托尼·斯塔克似乎被吓一跳，想要质问他为什么还在复仇者大厦里待着的时候就听见里边向意一声吼。
“陈星月！”
“——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
“瞒……瞒什么？”
我咽口口水，看向向意。
“你的精、神、分、裂、症。”她不怒反笑，一字一句地道：“你的自、残和你的抑、郁、症。”
我选择沉默。
嗯……对，精神分裂症。他们是这么说的，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并能和那东西交流……精神分裂症。
我再抬眼去看，原本安静待在墙边的母亲早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