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荣禧堂后房门的后廊转出来,路上,凤姐儿问贾荞:“你让你奶娘问我要银子做什么?”
贾荞笑着从厚斗篷里拿出一个沉手的荷包给凤姐儿。
“同宝二叔和秦家哥哥玩牌赢来的,都给母亲。”
凤姐儿拉开荷包看了一眼,里头远不止十两银子,连她赏给秦钟的两个“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也在里头。
凤姐儿先问他如何得的。
贾荞解释了,又说:“这玩法是儿子想的法子,儿子自然要占便宜些,而且这纸牌都有数,留心记一下算一下,若不是实在倒霉,且对方也是会算的,就不容易输了。”
“那怎么前头,还使人来问我要银子了?”
凤姐儿刚问出来,心下一过,就明白过来,笑点着贾荞的额头,“我的儿,你可真真是像你母亲。”
贾荞只是笑。
凤姐儿又将荷包举到他面前,笑问道:“这里头可是好几十两银子,你就这么都交给母亲了?”
贾荞笑回道:“我连血肉都是母亲给的,还有什么不是母亲的呢。”
“嗳哟,我的儿。”凤姐儿听得心肝肉的叫。
贾荞笑得满脸孺慕。
他的银子可从来都不好拿啊,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