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力量,杜崆也许有办法隐瞒下皇帝的死讯。
如果真是这样,最佳的办法就是深入虎穴,试探一番。
紫薇门外,颇有排场的摆开十几张桌子。楚良玉来得算是很早,还没有几个人就座。
最初那一世,皇后曾举办樱桃宴,但因为谢家之案弄得不欢而散,后来又决定重办一次,派人送过请帖。但那时楚良玉因为自己害死烺的事情终日耿耿于怀,没有心情参加。这一世,既然怀疑的种子落在了萧家身上,她认为有必要来一探究竟。
樱桃宴本来应该是在进士放榜之后,皇帝设宴邀请新进进士来表达鼓励嘉奖之意的宴会。一般也会邀请达官显贵,规模可以达到几千人。但皇帝身体不佳,今年未能办成。本次的宴会不过是一场小小的私人聚会,参加者也颇为局限。
“阿蛮,你这次总算来了。”一道轻柔的女声打破了楚良玉的思绪。
楚意欢好像早已等待多时,瞧见了她,款款走来,面上满是欣喜。她执起楚良玉的手,“听闻你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来参加上次的樱桃宴,到底是哪里不适?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楚意欢话中有些责怪之意,仔细左右看看楚良玉的脸色,检查有没有逞强的迹象,“现下好些了么?”
楚良玉看楚意欢言语诚恳,一如往常,心下一酸,随口告诉她自己没事,只是前几日心情不好。
楚意欢好像放心很多,知道她也许是介意司天监少监的事情,安慰了几句。忽而又说,“你身上穿的这件,是前几日皇后娘娘赏赐的五色贡品蜀锦吧。”
楚意欢点点头,怎么样,适合我吗?她穿着织金对狮纹月华锦的齐胸罗裙。萧皇后新得什么珍贵衣料,有时会赐给她一份,这次也是一样。
楚意欢摇摇头,表情平常地说道,“这料子珍贵得很,穿着也衬人,宫中总共也没得几匹,这个绣娘的手艺不错,做的合适极了。”
两人坐与一处,品茶漫谈,楚良玉有意打探皇帝的情况,楚意欢只是摇摇头,大家仍旧是独居不出,没有什么机会觐见。观察楚意欢的神色,又见她十分平常,不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
楚良玉于是心中嘀咕,上一世她撞见皇上安灵于水晶棺材内,不知皇上究竟是在何时驾崩的?如何驾崩的?至少一定是在不久之后御审谢家之后的事。
又谈了些许,宴席上的宾客也三五而来。忽闻紫薇门外欢声笑语,还有细碎的脚步声。楚良玉望去,只见一道淡粉色的较小身影转过门口,远远地瞧见她们,便按捺不住心情,小跑而来。
“良玉姐姐!”令狐莲生跑来,扑到楚良玉身上,柔柔地搂过了她的脖子。“上次宴会姐姐怎么不来?我想着好不容易能见到一次,才专门为了……令昭公主参加的。”令狐莲生说到一半,好像才想起这是在宫中,不能失了礼节,连忙改口唤她“令昭公主”,说罢,脸颊有些红彤彤的。
楚良玉想起前几天,她还算是令狐莲生的堂嫂。令狐莲生总是这样一个天真烂漫的性格,她来自青州,来令狐家暂住,故乡便是淳朴安定之地,心中对这些礼度没有多少分寸,也丝毫没有京都中人的那些架子。现下见了她,楚良玉心中也不由得欢喜起来。
楚良玉正要开口,一把金扇插进二人中间,“啪”的一下敲开了令狐莲生的胳膊。令狐莲生放开楚良玉的脖子,略有嗔怒地看向身后人。
令狐怀刑收回金扇,面上懒洋洋的,“小丫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没大没小地搂着令昭公主。”令狐怀刑又用扇子敲敲令狐莲生的头顶,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坐着的楚良玉,“我还没有出手,你就敢抢占你堂哥的先机?”
“好哇你,连我的醋也吃?”令狐莲生愤愤。
楚良玉看令狐怀刑又穿的金碧辉煌,眯了眯眼睛,故意道,“你离我远一些,这硕大的金珰玉环,也不怕闪了我的眼睛。”
令狐怀刑撇下嘴角,故作悲伤道,“阿玉,你这话可伤我的心。我前几日给你寄的信件,你怎么又不回我?”
“信件?什么信件?”之前令狐怀刑差旅结束回京后,曾寄信给她,不过她当时忙着处理陆庭曜的事,没顾得上回信。在那之后,雍王府确实没听说有令狐怀刑的信件。楚良玉一头雾水。
令狐怀刑看她不像开玩笑,也作罢,“难道是寄丢了么?……那信件的内容不方便说,算了算了,今天叫我逮到你了,等下把时间留给我,我当面和你说吧。”
令狐怀德轻咳一声,出现在众人面前。令狐怀德与令狐怀刑是双生子,他身为兄长,显得更为沉稳矜贵。年纪轻轻便是户部侍郎,而且行事利落,颇有能力,前途不可限量。
令狐莲生向令狐怀刑道,“大哥总算来了,等下我便告诉他你欺负我,让他好好收拾你。”
令狐怀刑不满,“我可没有欺负你,我那是好心指点你。”
楚意欢对令狐怀德笑道,“户部近几日不是忙的很吗?你也有闲心参加樱桃宴?”
令狐怀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