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
他发难的突然,红笺吓得立即惊呼出声,想冲上前却被一旁的护卫抽刀拦住。
“姑娘!”
孟与青抿唇盯着他,一声不吭。
这幅眉眼里含了薄怒,浓墨淡红,实在是活生生得惹人。
谢忱的气便消了大半,他牢牢盯着面前的人,正要开口却听见不远处传来模糊的笑声:“这里的荷花开得最好,快来快来……”
是几个结伴路过而来的世家小姐。
他只得按住心底躁动,扯起嘴角:“孟姑娘倒是比牢狱里那些亡命徒还要嘴硬。”
孟与青一眨不眨看着他,声音有一些抖:“听闻三皇子正妃之位未定,若是此处牵扯被人瞧见,恐怕于殿下名声有弊。”
贞康帝刚刚登基太子还未曾立,而杜皇后生的嫡长大皇子整日花天酒地不省人事受朝堂诟病已久,贞康帝有心想从其他几个儿子里选一个。
谢忱对那个位子自然也是虎视眈眈,他府里的妃位便是用作结党朝臣的一大庇护,总归多有顾忌。
果然他神色变幻几许,最终冷笑一声,阴沉沉丢下一句孟姑娘好胆色,便松开她拂袖而去。护卫也收了刀紧跟离开。
待人的背影消失,红笺才急忙上前:“姑娘没事吧!”
孟与青慢吞吞地摇头,转了转手腕,有些疼。
“这样重的力气明日肯定要淤青了!”红笺心疼地低头揉着她的手腕。
想起刚才那位主子,脸色还在发白,咬牙小声啐道:“光天化日,竟如此轻狂!”
“好了。”孟与青抽回手,轻轻拍了拍她,“此处不宜久留,去宴上吧。”
红笺跟在身侧,犹豫道:“奴婢听闻三皇子殿下向来桀骜,姑娘方才何不稍作服软?总比差点被欺负了的好。”
孟与青摇头:“此人行事张狂,服软只会招得他兴致更高变本加厉,以后远远避开就是。”
红笺更是心有余悸。俩人没有再多停留,一起朝宴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