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下远路回到帐篷里。
被御林军扶起的微生祁在她离去的地方深深看了一眼,联想到刚才这人的举动,愈发确定这人是父皇身边的人。
才回到帐篷把衣服换好,帐篷外就传来杂乱的足音,紧接着就是柳青和幸芷的惊呼,“王爷?!”
帐篷厚重挡风的帘子被掀开,林宛意听到动静坐起身来,无声和幸芷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看向被二人扶着的微生祁,小声惊呼:“王爷这是怎么了?”
说着往床铺里面挪了挪,让出位置来。
微生祁被脱了大氅,只剩下干净雪白的里衣被塞进被子里,被子里暖呼呼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香味,只有皂荚淡淡的味道,暖和的让人想要陷进去。
把人安顿好了,柳青和幸芷就出去了,要为微生祁熬药,前者手里还拿着一个从被子里拿出来的汤婆子。
是林宛意离开前,特意交代幸芷灌好放在被子里的,现在已经有些凉了。
林宛意躺在他旁边,觉得这人真的是一个小可怜,为他掖了掖被角,而后发现微生祁居然在发抖,她伸出手放在人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松了一口气。
又把手伸进他被子里,微微一摸寻就摸到了微生祁的手,他的手很凉,林宛意碰到的一瞬间还以为是什么冰坨子,想起在林间发生的事,她想,真是自己欠他的。
微生祁在林宛意把手伸进被子里,神经就开始紧绷起来了,随时准备翻身避开她的手,谁知道这一次,林宛意只是碰了一下自己的手,并没有向上一次那样有目的的往别的其他地方碰。
在人把手收回去后,紧绷的神经刚刚放松,又紧绷起来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被子被掀开,紧接着一具带着暖意软和的身子贴近自己。
意识到什么后,他整个人几乎是瞬间就紧绷起来了。
下意识动了动,想要挣开软乎乎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谁料他才轻轻动了一下,搭在他身上的手就安抚似的拍了拍,手的主人似乎困极了,迷迷糊糊的说:“不怕、不怕,我在呢。”
林宛意这段时间除了昨天夜里睡了一个好觉之外,其余夜里都处于浅眠状态,休息的并不好,现在压在心里最大的石头一松下去,又被暖呼呼的气息一熏,整个人都觉得困呼呼的,迷迷糊糊轻轻拍了几下微生祁后,额头抵着人肩膀就睡着了。
绵长带着热气的呼吸小小的打在肩膀上,透过轻薄的里衣直接喷在肉上,微弱的、绵长的,他无端又想起林宛意细瘦的手腕和纤细白皙的脖子,脆弱的好像不需要用太多的力气,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拧断。
他闭上眼睛,习惯性把手搭在肚子上,正好盖住了林宛意搭在上面的手,微生祁动作一滞,随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把手盖上去,将自己的呼吸频率调整的和林宛意的一致,很快就睡着了。
*
王姜林和巡逻的战友们合伙把被老虎拖走的五皇子微生裕救下来,他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了无生息的老虎,又想起安王爷说的话,颇为难过的叹了一口气。
有御林军见着了,问他:“不是已经把五皇子救下来了吗?王哥这一次你可是立了头功!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王姜林摇摇头,把安王爷想要一头老虎的事说了出来,问他的御林军一听,害呀一声,道:“那头老虎是雌虎,瞧着应该才生完崽子没有多久,等回去查查这老虎从哪儿来的,找到它的洞穴去把它的崽子带走不就得了?”
王姜林有些不相信,问他:“你怎么知道那老虎是雌虎,还生了崽子没多久?”
御林军嘿嘿一笑,有些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他说:“没有参军之前,俺是猎户。”
*
林宛意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似乎是怕她睡得不踏实,帐篷内只燃了一盏灯,显得有些昏暗。
她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一眼就看见坐在椅子上披着大氅,抱着什么东西逗弄的微生祁。
“醒了?”微生祁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身问了一句,同时也让林宛意看清他手里抱得一团是什么。
是一只成人小臂长,毛茸茸,黄色皮毛上还有黑色条纹,额头上还有一个王字的虎崽子。
林宛意眼睛一亮,“这个是?”
微生祁见她喜欢,起身抱着虎崽子走到床榻面前坐下,让她仔细看看,林宛意伸出手摸了摸虎头,感觉手里毛茸茸的虎崽,又摸了摸虎崽的圆耳朵,虎崽耳朵敏感,在她手里动弹几下,发现自己不能解救自己的耳朵后就开始摆烂,张开嘴把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呵欠,趴着不动了。
“夫君从哪儿得来的虎崽?”林宛意不舍得欺负它,松开手又摸了摸虎头,轻声问。
微生祁语气有些懒散,道:“当然是为夫去老虎洞里抓的。”
林宛意有些不信,但又不好表现出来什么,只是用敬佩的语气说:“夫君真厉害。”
微生祁摆摆手,把虎崽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