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了她的耳朵,“总之,对于长公主这样的人你要万事小心。”
谢意欢不在乎的态度让他很担心,这样没有防备心,万一吃亏了,都可能不知道自己吃亏,他只能尽力叮嘱。
谢意欢口头答应下来,暗地却偷笑,“哥哥你似乎懂得还挺多的。”
谢长淮的意思她自然知道,这些事情她知道的不比谢长淮少,只是不敢随便在他面前说而已。
一向只读圣贤书的谢长淮忽然无法直视眼前的眼睛,耳尖有些发烫,“......只是有所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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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妖魅的美人半倚在软榻上,手上捧着本书,只看了几眼便没了兴致,随手丢在了桌子上,身旁一青衣少年往旁边的铜炉里添了些木炭,让室内的温度变得更加温暖。
“殿下,这次为何要插手谢小姐的事情,谢将军府如今是众矢之的,贸然插手对殿下可没有好处。”
修长的指尖在扶手了轻轻扣着,萧子衿倏然勾起探究的笑意,“陛下一生都警惕着几位皇子篡位,恨不得将所有的权利紧紧握在自己手里,他怕谢家拥兵自重,却还安排杜衡和谢小姐成亲,你说奇不奇怪,他就不怕谢家和丞相府联合会更加猖狂?”
季维放下拨弄炭火的火钳,有些不解,“此事是有点奇怪,好像并没有什么道理,陛下心思深,我实在难以猜透。”
“谢家的兵权早晚会收回来,就是不知道杜丞相在这场较量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萧子衿敛下眉眼,“既然不知道谁最后受益,不如把水搅得混一点,如此才能浑水摸鱼。”
两人正谈着话,外面传来了传话的声音。
季维:“是谢家小姐来了,殿下我就先退下了。”
一大早谢意欢就备车到了长公主府,手上带着之前萧子衿给她的披风,这件披风看起来价值不菲,现在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被人领进萧子衿的房间里,谢意欢首先看到的是挂在横梁上无数缠绕飘荡的红纱,与珠圆玉润的珍珠帘纠缠在一起,既起了装饰的作用,又阻挡其他人随意窥探的视线。
在重重纱幔之下,她根本不知道方向在哪里,要不是被人领着恐怕连萧子衿人都找不到。
“殿下,谢小姐到了。”侍女对着一片纱幔小心汇报,低着头没有直视。
萧子衿应该就在里面了,谢意欢偷偷瞅了一眼,也没有敢往里细看。
这奢靡的风格,怎么就和青楼似的,青楼虽然她没有进去过,但是见过几次外貌,也是这样挂着招摇的彩纱,透着靡靡风气,一眼就能看出是寻欢作乐的地方。
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长公主平日和男宠玩乐的地方。
“谢小姐来了。”
一双手挑起了帷幔,并不属于萧子衿的声音出现在了耳畔,谢意欢抬眼便看见一位姿容清秀的年轻男子,他看着旁边的侍女,道,“你先下去吧。”
屋内温暖如春,萧子衿也只是穿着一层单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颈肩精致的锁骨毫无顾忌的露了出来,往下延伸的是如凝脂雪白的肌肤,在这个红纱弥漫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暧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刚才萧子衿不会正在和自己的男宠在寻欢作乐吧,那她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谢意欢暗道一声:“完了。”
她不敢乱看,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生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
“你怎么还不进来?”
这次开口的是萧子衿,刚才那位青衣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房间。
地上铺就的是绒白色地毯,干净洁白,成片的铺在了房间的地板上,上好的毛质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奢华。
望着寸土寸金的地毯,谢意欢怎么也做不到把自己沾着泥的鞋底踩上去了,“脚上沾上了些灰尘,不敢踩脏了。”
萧子衿坐在半人高的书桌上,抬眼觑她,“脏了自有下人收拾,不必怕脏了我的地方。”
谢意欢这才走到跟前,地上手里的披风,“前些日子多谢公主赠与的披风,我已经将它洗净,趁着这次刚好还给公主,只是——前些日子在狱中,让阎无生破损了一处地方。”
“他动你了?”
萧子衿原本懒散的视线骤然凌厉,落到白羽披风上,果然看到有一处地方被破坏了。
谢意欢不动声色观察者,没有错过萧子衿脸上的任何表情,阎无生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为什么会忌惮萧子衿,听萧子衿的语气,似乎也是认识阎无生的。
“阎无生没有动我,我是将军府的人岂能让人随便施刑。”
萧子衿没有再提阎无生的事情,只不过谢意欢似乎在他眼中看见了明显的厌恶。
“今日天气寒凉,等下你回去便披上回去吧,既然我给出的东西,也没有收回的道理。”萧子衿敲了敲桌面,“难不成你嫌弃这件披风?”
“没有。”谢意欢连忙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