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披风太过贵重,公主已经帮助我甚多,我实在不敢轻易接受。”
这见白羽披风是珍贵的大凤凰的羽毛做成,寻常人最多拿几片羽毛做个装饰,凸显衣着打扮的高贵,哪里会奢侈到用这么珍贵的材料做披风。
况且她和萧子衿的关系也只是没见过几次的陌生人而已,哪里值得她三番两次的费心。
“既知道我帮你甚多还不过来。”她一把拉过杵在原地的谢意欢,让她和自己坐在铺在地上的软垫上,谢意欢猝不及防被拉得一个踉跄,差点就栽倒了这人的怀里。
手掌死命撑住桌子稳住身体,把原本快要埋进萧子衿胸膛的脸硬生生拉了回来。
好险,要是真的把长公主扑倒,萧子衿估计会想断了曾经那位世子腿一样,挖了她的眼睛吧。
淡淡熏香缭绕在他身上,松散的衣襟此刻拉得更大了,她只需要一低头,就能顺着衣襟中间的缝隙,望进里面的风景。
但此时,谢意欢的脑子里已经拉起了强烈的警报,让她保住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眼珠子。
所以,谢意欢没有一丝犹豫,转身,正襟危坐,眼神绝不乱飘,她敢打赌,她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都没有比现在坐得更端正的时候了。
背上的神经都崩得笔直,可还未放松,一只手忽然捏住了她的腰,带着钩子的声音从耳边乍现,“谢小姐怎么看上去这么紧张?”
在她捏住的一瞬间,谢意欢头皮都炸裂了起来,呼吸都被萧子衿的举动搅得有些不稳。
萧子衿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热情了,她不是向来眼高于顶的吗?这......也太反常了。
“能得见殿下,我自然有些紧张。”
一声轻笑,萧子衿又凑近了些,谢意欢身子都快僵住了,也不敢跑。
“紧张做什么,你把我当成寻常姐妹就好,我只大你三岁,你要是不介意,叫我一声姐姐也是可以的。”
“我怎么敢叫殿下姐姐,殿下严重了。”
谢意欢要麻了!这、根本和她预料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她听说过第一个想和萧子衿当好姐妹的就是嘉阳郡主,不过嘉阳郡主只是碰到了萧子衿的衣摆,萧子衿就直接给嘉阳摆了臭脸,甚至后来还把身上那件衣服给扔了。
嘉阳郡主生来嚣张,但是比起萧子衿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可是,现在这个被人碰一下都要嫌恶心的人,居然一个劲往她身上凑?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萧子衿谋算的,唯一了的可能就是谢家兵权了。
萧子衿难不成也要参与朝政争权之中了?
“算了,不叫就不叫吧,想不到你胆子确实不大。”
还没等谢意欢开口,萧子衿就把纸笔塞到了她手里,然后把一卷厚厚的书册丢在她面前,“一百遍经书抄吧!”
谢意欢:“......”
看她不动,萧子衿又勾起了漫不经心的语调,“怎么本公主因你受罚,你莫不会抄个书都不愿意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你府上男宠那么多,哪里还要我来抄。
心里的诽谤,她是自然不敢说出口的,只能任劳任怨拿起笔,抄起晦涩难懂的经书。
“殿下让我抄经书的话,我自然是义不容辞。”
萧子衿伸腰往旁边一靠,单手半撑着脑袋,舒舒服服地拿起桌上的葡萄吃着,看着奋笔疾书的谢意欢不忘安慰一句,“慢慢抄,不着急。”
谢意欢:“........”
为什么她以前没发现萧子衿如此面目可憎,这么厚的经书还要抄一百遍,开什么玩笑,难不成萧子衿真的一遍都不抄,打算都让她写吧?
她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谢意欢知道现在还没摸出萧子衿的心思,一边朝着经书,一边想着关于萧子衿的过去。
萧子衿虽然为人高傲任性,但谁能想到这样的人幼年便丧母,在冷宫吃尽了苦头。
萧子衿的生母是先皇后,当年因为谋害静贵妃之子被赐死,而萧子衿则被丢弃到了冷宫,那时听说他才四岁,而直到四年后,先皇后的案子才被平反,结果竟是静贵妃自己杀害了自己的孩子,目的是为了绊倒先皇后。
虽然最后真相大白,但先皇后再也不会死而复生,景帝只能拼命补偿萧子衿,甚至给她冠以长公主的称号,就连她养上一院子的男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她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公主府上的那些男宠,不知道那些男宠是真的有,还是被萧子衿藏起来了。
谢意欢挥笔描墨,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间有点想笑,景帝是前朝的反军,如今这个皇位算起来得的名不正言不顺,当初能篡位成功,多亏了先皇后和静贵妃两家的支持。
如今皇后,静贵妃两大势力斗争双双落败,景帝反而能高枕无忧了。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许久,谁也不知道真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