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机要,窥探者扣押无赦!”
宋怀琮似乎也发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他前踏一步,扫视四周而放声道。看着众人都飞速放下了帘子缩回去,他才转向被玉松和如电一左一右押住的来人,终于莞尔笑了笑。
“不是喜欢给我妹妹刺青么,那么孤便也替你刺个牡丹图,你说好不好啊?”他柔声道。可配上话的内容,这语气再怎么温柔也透出入骨的森然来。
“带走,用绣刑。”他道。
而那绣刑显然远不是名字一般的柔和。玉徊不敢去想,也不敢发出声音,只捂着伤口,慢慢喘气。
可实在太痛了。她忍了又忍,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一声抽噎。
女孩子的抽泣声很轻,也很弱,但宋怀琮却立即发觉了。
他看向车里的白玉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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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城还有十几里路,谁都不知道这其中还会不会有埋伏。宋怀琮干脆把车中其他人都赶了出去,车中只剩他和白玉徊。
肩上的伤口只被粗粗处理,现下正痛着。然而与这相比,白玉徊心中更多的却是恐惧与后怕。方才若宋怀琮再来晚一点,她就是那人的刀下亡魂了...那人眼中的杀意清晰,用刀果断残忍,可她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在害怕么?”
白玉徊意识到宋怀琮是在和她说话时,已经过去了几息的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垂头低声答:“我...太子哥哥不必担忧,我无事。方才的事,我也不会多嘴的。”
宋怀琮默默看了她一眼。
白玉徊的目光又忍不住朝车厢角落里的长刀瞥去。若是她出门时带了刀就好了,此刻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担惊受怕。
这想法只浮现了片刻,便被一道长刀出鞘的声音打断。
白玉徊一惊,随着声音的地方看去。宋怀琮手握长刀刀柄,把刀鞘启开寸长,露出一截岑岑雪光。那段刀光映在他脸上有雪一样的光斑,粼粼颤抖着。
而他把出鞘半截的刀横于膝上,收声静坐。
刀出鞘半截,这是随时警戒的姿态。特殊情况时,侍卫为她守夜就是如此,玉徊并不是不知道。
可侍卫做这个动作是为她守卫,一国太子做这个动作又是什么意思?自作多情的事情,她之前已做过一回了,不想再想多。
她一时觉得太子似乎是这个意思,但一时又觉得不可能,心里复杂难言,只能看向他,茫然喃喃:“太子哥哥…?”
宋怀琮闻言转过头来,看见玉徊的眼睛,便微微一诧,旋即叹了口气。
“就是怕你哭才拔刀的。”
他又把刀收回鞘,腿也从盘坐恢复垂下来,手肘支在膝盖上,靠近一些看玉徊,“仁乐,你怎么了?怕二哥哥拔刀是吗?还是怕再来刺客?还是伤口疼?你告诉哥哥,哥哥现在想法子。”
白玉徊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肩上的伤一刻不停地渗血,方才的人不由分说要她命,她觉得委屈,更是害怕。
眼睛酸涩,她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