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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2 / 2)

定,折成数段的节鞭重重击在雕花窗棂,响声脆亮。

“皇兄,这人我要了。”平阳郡主握着骨鞭的手往幻镜上摇摇一指。

江楚收回视线,偏头扫了眼娇俏少女,混不在意道;“好,若此人年龄相当,又未婚娶,就在你及笄之日赐婚”

静候在茶案旁的张盛闻言,抬眼看向江楚的目光掩不住惊讶,他竟不知国主陛下在美色上何时如此大方。

江楚转身走到茶案前,以一个格外舒服的姿势坐进圈椅里,继续把玩折扇,“此人棋风杀伐果敢,步步险招,为人定是凶得很。”

他微抬下巴,撇了眼正在添茶水的张盛,俊美的脸上挂着玩味得笑,“朕喜欢温柔可欺那种。”

张盛手腕一抖,茶水险些洒在桌面上。

合着是怕性情贞烈之人缠上甩不掉。

“皇兄方才明明没有观棋。”平阳郡主暗自嘀咕,怎就知道棋局走向。

江楚接过张盛双手端上的茶盏,挑了挑眉梢笑着,并未回答。

张盛躬身退到一角,垂眼向下,面色平静。

他并未擅自多言。

平阳郡主年幼,并不知国主在处理朝政上,时常一心三用,且件件做得好。

“皇兄可不许反悔。”

“朕何曾有过戏言。”江楚饮下半盏茶,气定神闲道。

可惜这份笃定维持不过半个时辰,在执棋人走出鲛纱刹那,江楚反悔了。

对弈之人文人扮相,一袭广袖青衫垂地,身姿玉立,若谪仙降世,华光灼灼,让身后随暗风浮动的鲛纱顿失流彩。

明明隔着不近的距离,可江楚就是看得清楚,那人衣袍上淡色银线绣着的流云鹤纹,鹤眼迷离半睁,眼尾上扬。

江楚再次站在窗前,那双猎鹰的眼睛越过满堂烛光,锁定在那张精致到仿若一件瓷器的脸上。

直到此刻,江楚方知,绝对的美色会代替你所有的喜好。

“张叔,送郡主回府。”江楚转身大步往厢房外去,行如阵风,“夜已过半,尚未及笄的姑娘,莫要在这种男人的场合久留。”

平阳郡主:……?!

张盛:……?!

江楚走出厢房,疾步穿过狭长回廊,玄色袍角猎猎生风。

“先生棋风纵马横刀,果决不摧,实乃当今文人之表率。”

沿着回廊往楼梯反向走,恰好把刚从长亭下来的执棋人堵在二楼僻静拐角处。

雄鹰眯起漆黑双眸,朝猎物而去。

“公子谬赞,终究是未勘破珍珑棋局。”

执棋人音色温和,声调平静,全无落败之态,那双琥珀色双眸荡开浅浅笑意,是一副磊落玉人模样,落在江楚眼中,这一息一笑都犹如实质,化作一缕青烟悠悠然拂过他跃动的心尖上,酥痒难耐。

“珍珑棋局本是死局,先生无需自责。”江楚又走近两步,扑面是雪松的气息,清冽淡香在鼻息弥漫开来,他注视着那双琥珀色双眸,喉结悄无声息滚动而过。

“在下江楚,先生如何称呼?”

“松鹤。”

平静如水的目光落在江楚脸上时,眼神有一瞬闪烁。

江楚不在意,当代文人皆爱为自己取雅号,松鹤是不是真名并不重要,左右一个称谓,就如世人不知宛月国国主叫江楚,只尊称一声“陛下”。

松鹤比江楚略高一些,江楚稍抬下巴,又凑近几分,近到彼此的气息丝丝缕缕相互攀缠,难断难分。

他近距离看那张脸,愈发觉得眉眼唇鼻都完美到像是一件艺术品,毫无瑕疵,只悠悠叹了口气,由衷感叹:“女娲祖神当真不公。”

松鹤后退半步,挥散过于暧昧的氛围,他似乎并不诧异突然出现的青年,只对青年说出的话感到好奇,“有何不公?”

“皆道我们的样貌出自女娲之手,莫非是她老人家在给松鹤先生捏脸之前,先拿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练手不成。”

江楚眉梢扬起,神采飞扬,优秀的五官做出羡慕之态,继而毫不吝啬夸赞之词:“松鹤先生一定是这天下最好看的人。”

松鹤的身后是回廊里的朱漆雕花木窗,此时窗扇开满,深色夜幕铺满天际,一弯下玄月摇摇挂于幕色,正好斜斜落在他半束起的发簪右侧。

“江公子也是风姿俊逸之人。”松鹤微笑着,看向江楚。

江楚定定看着眼前流淌的画卷,心底生出一种直觉,这个人,和他是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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