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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1 / 2)

松鹤的面部线条流畅,眉眼深刻,鼻梁高挺,长得浓郁冶丽,明明生的很有攻击性,偏他看人的目光平和似水。

平直消瘦的肩线隐在宽松的青霜色阔袖袍下,墨香糅杂着雪松的淡香,萦绕在他周身,让他看上去温润柔软,好欺。

“松鹤。”江楚一手背于身后,另一只手轻轻晃动手中折扇,他稍稍侧头,勾起唇角笑了笑,“您不介意我直接称呼您名字吧。”

他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显得他们之间异常亲昵,“也不必一口一个江公子,显得生分,叫我江楚。”

松鹤闻言,低声笑了,“自然是不介意。”

他笑起来的时候,原本扬起的眼尾微微下弯,眼波荡开碎光。

江楚直接溺在这醉人星河里。

靠,笑得这么好看,他在撩我。

江楚暗骂一声,从那摄人心魄的笑容里挣扎上岸,抖落一身色心色胆。

这人简直就是披着美人皮囊蛊惑书生的蛇妖。

江楚这么想,转而又想,不对,松鹤是书生,他才是那个试图把书生拐进温柔乡里的猎人。

“我对您一见如故,可否赏光,共饮一杯?”

夜风从窗袭入,带着三月的凉意,吹散狭窄回廊里胶着粘稠的空气。

松鹤的长发被夜风吹动,有几缕向前扬起,扑在脸颊上,扰乱半身书卷气,平添几分慵懒。

他微微一笑,“好。”

恃美扬威,扛不住。

江楚呼吸一滞,立刻就想解了那身阔袖广袍的腰带,让那双溢出碎光的眼睛在颤抖中流下眼泪。

他不动声色伸出手臂,做了个邀请姿势,而后走在前边带路,往厢房里回。

身后松鹤步履平稳,脚步很轻,唯有衣袍随着抬脚的动作,发出簌簌声响。

“松鹤从哪里来?”

厢房里没有其他人,平阳郡主被张盛带了出去。

圆桌可以坐满六人。江楚没有和松鹤坐在圆桌的对面,而是坐在了他身边,挨得很近。

“天盛。”松鹤没有介意二人之间过近的距离,半垂眸认真回答,“洛州,你呢,也是来一睹曲水流觞宴的盛况吗?”

“我就是金羚城人士。”江楚伸出试探的脚步,“曲水流觞是文人盛事,我并无兴致,相较于琴棋诗画,在下更喜欢看执棋作画的人。”

对方明显神情一滞,显然没有料到江楚作风如此直接了当,短瞬哑口,才道:“公子说笑了。”

江楚给松鹤面前的空杯斟满清茶,而后手臂伸展,手指握着自墙壁伸下的一截棕麻绳左右晃动。

接着,悬挂于厢房外的金铜铃铛“叮叮当当”响起来。很快,就有小厮端着酒水简餐敲门进来。

白鹿阁是文人聚会之地,纵使是平日,也不像酒楼那般提供丰富菜肴,皆是厨房备什么,客人食什么。

两荤两素一壶清酒被摆上桌,小厮动作流畅娴熟,毫无异样,唯有双眼转动稍显僵硬,是机甲人偶的唯一破绽。

人偶做完这一切,无声无息退出厢房外,留给客人绝对私密。

“从洛州来此,是为在曲水流觞博一份雅名?”江楚明知故问,他稍稍扬起下巴,眯眼瞧着松鹤,带着成竹在胸的探究,“是想进国子监?在下可以帮忙。”

猎鹰摆出高位者的姿态,随时准备把这条细嫩柔软的美人蛇吞吃入腹。

“哦?”松鹤侧头,注视着江楚的眼睛,“那我就先谢过江公子了。”

被茶水浸润过的唇瓣被渡上一层莹泽水光,唇色像极了熟透的粉色蜜桃,散发着香甜多汁的味道,唇瓣轻启间,贝齿若隐若现。

江楚定神瞧着,觉得自己周身经脉的血液都在沸腾燃烧。

有所求,猎物就到口了。

“……您慢点。”

张盛的声音模糊自门外传来,随之,门被外力推开。

“表哥。”平阳郡主随即闯入,耀眼红裙绽放出艳丽蔷薇。

少女一眼认出松鹤,“诶,您就是方才挑战珍珑棋局的先生。”

松鹤和江楚同时起身,朝红裙少女颔首,“让姑娘见笑了,正是在下。”

“我兄长说,待我及笄之日,就为我和你……”平阳郡主蹦蹦跳跳在松鹤身旁站定,仰头近距离望着那张脸,深深吸了口气,毫不吝啬夸赞,“你长得真好看,比我都好看。”

松鹤:……

你们宛月人真会夸人。

“阿枂!”江楚音调稍高,喝断少女,“姑娘家休要在先生面前胡言乱语,怎又去而复返?”

平阳郡主黛眉蹙起,明显不满,嘟着嘴忿道:“我节鞭落在这里了。”

江楚环顾厢房内,果然在靠墙的桌案上看到盘成数圈的节鞭躺在那里。

“拿了鞭子快回去。”江楚撇眼往张盛那里一扫,赶快带她走的意思写在眼里,又偏头看着松鹤,举止皆是风度,“这是我表妹,自幼顽劣惯了,没个姑娘样子。”

松鹤并无过多表示,只笑道:“令妹活泼率真,不拘闺阁之束,甚好。”

平阳郡主取了节鞭,很不情愿的往外走,眼看走到门口,似是想到要紧事,突然转身冲着松鹤笑靥如花,“先生来曲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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