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相思门,
知我相思苦。
郦搏啼的眼睛似乎要把纸张看穿,这是什么东西?!
又想起了太医给的纸条,拿出来一对比,字迹一模一样。
长相思兮长相忆,
短相思兮无穷极。
呸,郦搏啼内心恶寒,这个六皇子魏沛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郦搏啼将纸条收敛好了放在腰间,同那个药瓶一起打算找个机会扔出府外。
崔崔带着孟孟耀武扬威地出现了,崔崔的眼睛已经消肿了,小人告状道:“小姐不打扫卫生,还出言嘲笑我。”
郦搏啼微微一笑,懒得争辩,无外乎再睡一晚祠堂罢了。
孟孟拉着个脸,盛气凌人道:“可有此事?”
郦搏啼点头:“确有此事。”
崔崔得意地笑,似乎这样就可以减轻自己失去蛇的痛苦。
正好可以不用扫雪了,去祠堂也不用挨冻了。
孟孟点头,打出了当主子的气质:“既然如此,自己乖乖地去祠堂吧。”
孟孟和崔崔原本是不对付的,是那种靠自身努力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和靠家里关系没有多少能力却嚣张的不行的那种不对付。
简称:互相看不起。
之前因为管家这个共同敌人的存在,二人一致对外,矛盾没有这么明显。
而,现在在皇帝哪里吃瘪的崔崔自然不想再憋屈自己,谁让她更高一级呢?
“只是这雪没人打扫了,咱郦府本来精简,没几个得闲的人,辛苦孟孟你把雪扫了。”
闻言诧异的孟孟皱起眉头:“怎么就是我打扫了?不不应该是她打扫完了再去祠堂吗?”
郦搏啼不语,拎着扫帚在寒风里看二人吵架。
“你是丫鬟,怎么会有不干活的丫鬟。”崔崔挺直腰身,理直气壮地说着自己都没有做过的事情。
孟孟上前一步:“你不也是丫鬟吗?你怎么不扫雪,让我干?”
崔崔丝毫不胆怯,眼睛狠狠地瞪回去:“我是大丫鬟,不用干粗活。而你只是一个小丫鬟,而已。”
郦搏啼无聊的看着二人拌嘴,什么时候可以去祠堂啊。小风从衣服下摆往里面钻啊。
孟孟当然不乐意:“你给我等着!”说完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开了。
扫帚还在手里,郦搏啼认命了:“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不应该……”
“停!”崔崔叹一口气,“我知道她是为难你,找你出一口气,你先打扫完再去祠堂吧。”
为难了那么多次,这一次为她出头也不过是为自己出一口气罢了。
郦搏啼表面上笑的很灿烂,内心很惨烈,啥也没捞着,还多得到了一个“祠堂半日游”。
“好的,崔崔。”
看着崔崔离去的身影,郦搏啼继续支撑着自己残损的身躯打扫积雪。
刚刚不见了的怪鸟再一次飞会来,盘旋了两圈儿,“吧唧”,又丢下来一个物件。
郦搏啼翻着巨大的白眼打开一看:
相思相见知何月,
此时此夜难为情。
难为你个头!
这是抄了一整首诗分开写到不同的纸条上给女孩子表白吗?!
不是说六皇子为人低调,不爱和人接触吗,这一封封露骨的情书是怎么回事!
不行,还是要尽快销毁证据为上。
是夜,在郦搏啼收集完整首诗以后,怪鸟终于没再来了,而她也扫完雪,打算去祠堂睡一觉。
途径厨房,见没人,溜了进去,看到还有剩的馒头,就着点剩下的热水吃了点填了填肚子。
在皇后的寿宴上就应该多少吃点的,一整天费了这么多的精力就只吃了这么一点残羹冷饭,真的是不够啊。
行尸走肉一般的走在去往祠堂的路上,肚子胀的难受,头晕乎乎的,还要去跪祠堂,偏打扫积雪生了一身的汗,浑身黏腻,就是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祠堂的灯还是郦搏啼自己点上的,对着林立的牌位拜了三拜,掏出来六张六皇子的情书纸条,一一对应地烧了,看着化为了灰烬,郦搏啼的心放松下来。
正准备拿出被子睡上一觉,只听得外面“气拔山河”的一声“啊”。
郦搏啼被这么一嗓子嚎的困意全无,忍痛把掏出来的被子再塞回去,等着人来找茬。
果不其然,门被很粗暴地踹开,郦搏啼跪在地上,像懵懂的孩童一样用湿漉漉的眼睛看向门口。
雪融化的时候,温度只会更低,因此,更加低温的风刮进来,冻得郦搏啼打了一个大喷嚏,外加身体不断地哆嗦。
“孟孟,崔崔,你们来是让我回去睡觉的吗?”
孟孟向来跋扈惯了的,上来就给郦搏啼一个大嘴巴子,郦搏啼反应极快,脸顺势歪过去,卸掉了七成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