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白不以为意,他出声提醒:“鹿念看着不是善茬儿,为什么非要过去引火烧身?”
江厘厘说:“你担心我?”
叶长白语气轻佻漂浮:“当然,我说了我要站你这边,等下我看不下去她欺负你怎么办?”
江厘厘翻了记白眼,她说:“你觉得我看着像是那种会被别人欺负的人吗?”
也许刚开始叶长白这样认为,但现在却已经转变想法,但他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江厘厘想去,叶长白没有强行拦着。
江厘厘拉了张椅子走到李鸥旁边,烦请他旁边的不知名陌生朋友腾点地方,挪了以后,她把椅子放那儿安营扎寨,她坐了下去,主动加入这场混乱的游戏里。
这时候,看起来孤立无援的李鸥一方瞬间注入了不少强大力量。李鸥可了解江厘厘,他知道她是个很讲义气且不怕惹事的人,可是当她带着像只老母鸡护崽一样气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他身边时,李鸥除了感动还有惊讶,接着就是替鹿念惶恐,等下吵起来指不定谁吃亏呢。
江厘厘给了李鸥一个眼神,意思是,有她在,放宽心。
李鸥:“……”
整个围桌因为江厘厘的到来气氛变得很诡异,她是新朋友,所以眼生,又因她的气场而没人敢轻举妄动。
齐光远是第一个打破沉默的,他觉着自己既然是东家,总不能让气氛这么一直诡异下去不是?
“这位朋友是谁啊,李鸥,你不介绍一下吗?”
李鸥坐的都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满含泪水敷衍地介绍道:“江厘厘,我们学校舞蹈社的社员,我朋友。”
鹿念认识她,上次比赛的时候就见过面,江厘厘是主舞,鹿念也是,所以很难印象不深刻。
“江厘厘,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她问:“你怎么也在这儿?跟你们社长一起来的?”
江厘厘:“是。”
鹿念笑了笑:“连机车都不会玩来这儿不会觉得不合群吗?这儿可不是舞蹈社哦。”
江厘厘也笑了笑,她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啊?”
鹿念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半吊子技术不能叫会哦。”
江厘厘还是那副悠闲淡定的德行,她说:“那鹿念同学很厉害哦?跟叶长白比起来呢?”
齐光远及时阻止闹剧:“念念也是初学者,闹着玩而已。”
鹿念:“初学者又怎样,江厘厘,既然你说你会,要不要来比一场?”
李鸥反对:“两个菜鸡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别比了。”
鹿念和江厘厘同时瞪向他,李鸥举双手投降,他不是那意思,不是贬低她们的意思,就是想劝劝她们别把事情闹大了,怎么话说出来就变味了。
齐光远说:“我们都是骑友,很少比赛的,争输赢难免失了和气,念念,咱们别闹了好不好?”
鹿念好整以暇地看向江厘厘:“你呢,什么想法,敢不敢比?”
同桌有好事者附和:“比呗,友谊赛,点到为止,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我们爱看美女比赛。”
李鸥真的看不下去:“鹿念,那你怎么不跟我比,专挑软柿子捏?”
李鸥的人菜瘾大在这个圈子里已经人尽皆知,鹿念忍不住嘲讽:“跟你比就不是软柿子了?”
江厘厘也觉得不太开心:“你说谁是软柿子?”
齐光远拉了拉身边女孩儿的手臂,左右为难:“念念…”
江厘厘说:“这位先生对鹿念同学很好啊。”
鹿念炸毛:“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和你有关系吗,江厘厘?”
江厘厘笑了笑:“随口说说都不行?”
鹿念:“不行。”
江厘厘问:“为什么呀?”
鹿念:“咱们之间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江厘厘:“以前的那些事儿翻不了篇了?”
鹿念说:“你就说你敢不敢比,扯东扯西的干什么?不敢就不敢,你直说,我也刚学,我就不怕丢人。”
李鸥拉住江厘厘的衣角,朝她摇头示意,忍一时风平浪静,答应她才算是真的中招了。
可是现在这种场面,其实由不得她不答应,鹿念摆明了自己也菜,要是这种情况下她都还不应战,她和李鸥才会被人看笑话。
江厘厘点头,笑了,云淡风轻地说:“行啊。友谊赛,点到为止呗。”
有人在现场欢快地吹了声口哨。
然后江厘厘听见邻桌的人偷摸摸的议论:“我记得鹿念机车玩的还可以啊,齐光远亲自教的,虽学的时间不长吧,但也足够吊打很多人了。”
江厘厘:“……”
她那时候还真有一瞬间的后悔,靠,刚刚怎么不说,现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