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宇文若瞪眼:“那你还瞒着我!?”
林暮:“我可只能捡点能说的,这有些我可不敢说太明白。”
林暮埋着头,竹筒倒豆子般把能说不能说的一股脑儿都给说了:“她是大小姐,不是孙小姐,我们不随刘府的叫法,夫人才是主人,只不过没让我父母入奴籍,只签了契约雇佣他们在手底下做事。”
“那本医书,夹杂着大小姐的病案,被王爷发现动过了,因为王爷不是自己要收养我们在王府的,而是代……收养的,……死后便是代秦王也就是现在的陛下收养的,陛下……后我们就相当于安插在王府的探子,那医书又不太见得光,所以王爷都是私下悄悄探查王府里的情况,我们兄弟二人察觉之后便拿着医书偷溜出去。”林暮说得半清不楚的,有的话还用蚊子音囫囵着说,“最后到了宫里,就是少爷你老是问我们为什么消失了好几天没有提前打招呼的那年。”
皇帝安插探子以防万一这很正常,肃王府和皇帝是一体的,只要肃王府不出大的岔子,这也没什么,有时还能避免被人陷害,但别的……宇文若似懂非懂疑惑道:“医书?”
林暮:“就是少爷你不知道在王府哪儿翻出来给我看的那一堆医书,里面有一本誊抄的疑难杂症,还写了接诊大小姐后的病案,但我没有把那本写了病案的医书一并放在一起还给少爷,而是偷偷藏了起来,您还回去之后,王爷很快就发现了,在宫里转一圈之后,回府的路上王爷嘱咐不让说,反正少爷没问我就不说,少爷问了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宇文若想起来了,他当时觉得林暮很有学医的天赋很喜欢看些医书,但没有他爹的允许便不能,他以为是他爹怕他带着林朝林暮两兄弟闯江湖去,所以便偷偷去库房挑挑拣拣偷了些看起来像是医书的,他爹藏那么深,一定都是些上了年份的好藏本。
宇文若一边听着林暮站在他面前说,一边又觉得裴应阑像在他耳边说:她很小的时候,我见过她,与其说是在治病,不如说是在试药,肃王可是参与其中了,大夫是谁家的,谁家就是带头的。你以为你被她捞起来装麻袋里露头拖着游街示众那件事,肃王妃当时那么气,肃王为什么光叫了两下就吃了这个哑巴亏?败露之后心虚罢了。因为陛下和肃王还有其他人,他们都以为是刘尚书偷偷带她去太子府是去告状的,所以先太子才会不舍服药病发而亡,因此刘府被屠才没有人去管,实际上呢?实际上人家就是没有孩子想看看同病相怜的表外甥女长什么样子罢了,先太子确实知道,但那是他自己看出来的,也偷偷提醒她别把药全喝了。至少吃药这件事是先太子的药被做了手脚,发现之后干脆停药不吃了,她吃的药确实是按先太子的病症开的,但根本来不及给,她自己都还有几副药没喝,还没看出效果来。大夫那里有她用药的记录,存在了肃王府,现在的陛下那里有先太子写的一摞摞的兄弟之间互表情义互相问安好的寻常信件中的夹带私货的暗示,再稍微想想先太子留下的遗言就能把事情对上,都不看,有什么好看的呢?至少坚持说没看过,但却在刘府被屠当夜就灭了那名大夫口的肃王是这么说的,都是她的错,她还拿着先太子跟她说过的话来要挟陛下,她不能死却该打!
一时不太能接受,宇文若只能从别的方面想问题来安慰自己:谁能让太医院公开给先太子的药做手脚,而先太子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呢?为什么我爹会冒险另外请大夫让她来先行试药?
“世子,来找少爷吗?他就在里面。”门外,林朝大声地提醒屋里的人,有人来了。
“行了,你出去吧,外面也不需要守了。”宇文若说。
一踏进房间,宇文蘅便对擦身而过的林暮说:“需要,守好门。”
“我看你叫人时的样子,就猜到你会问林暮。”宇文蘅坐下来后看着备受打击的弟弟,“你就是不爱读书还生得晚,我以前看到的时候,那医书可没藏起来,还能偷听他们说她试药的反应是怎么样的。”
见宇文若依旧呆愣着,宇文蘅也没停下,“你知道爹为什么老是各种催你娶她吗?”
“知道。”宇文若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