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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2 / 5)

空洞,这让他一瞬间清醒了不少。

在他看来,中国女人总是和其他的女人有着不一样的魔力,她们不同于日本女人故作谦卑的妥协,也不同于欧洲女人的洒脱自由,她们像这个国度里陈旧的木雕,被禁锢在礼教下的同时又带有一种易常脆弱的可怜。

而他却在刚刚毁了这种可怜。

他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懊悔的同时,却只能对她反复说着抱歉。

邱月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深邃的五官,碧色的瞳仁,和有时会微微上扬的嘴角。

看呐,那个温和的上校先生又回来,这仍然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上校先生,可是,没有人会知道他在前一秒做了什么,只有她知道,手臂上的淤痕知道。

“我可以走了吗?”她问。

诺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虚弱地坐起身,穿戴好衣服,整理着凌乱的发丝,收拾起自己的狼狈,故作平静的面容下是她试着在让自己镇定。

是的,她需要镇定,因为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颗被碾压得七零八碎的心。

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事的,没事的……

然后,她推开了车门就要下去。

“你要现在离开?”他问道。她那一副萎靡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她现在下车的话。

“过了今天。”他看到了姑娘颤抖的唇,开始对自己罪恶的行为忏悔:“徐州战役的事情,最近会很忙,等过了这个月,我送你回上海,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在中国待不了多久。”

也许是身体的缘故,邱月明没有再执着下去,她将头靠回了车窗,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一个月的时间不长,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比如徐州与开封的败退接二连三传来,武汉的街头开始有不好的谣言传出。

那是在六月底,城内开始戒备森严,街上随处可见成批的沙包被运往城外,即便是有浑噩的人,此刻也有了不好的预感,一时人人自危。

亲眼目睹过淞沪之战的邱月明知道,这预示着武汉即将开战了。

可是当战局已紧崩得像一根随时断裂的弦时,城外却迟迟没有传来炮火声,而是涌现了大批的难民。

他们多是从徐州和开封的战场逃难过来,将城内堵得挨挨挤挤。

“给口吃的吧,求求你了!”

“求求你们了!”

凡有稍微富裕些的人,走在路上或在车里,都难免被两边的难民纠缠。

“滚开,你们这些肮脏的家伙!”车子堵在街道,司机越发驱赶,难民就越多的从两旁涌来。

“汉斯,停下,快停下。”阿丽安娜道,“他们只是一些可怜的人,我们把车里还剩下的面包给他们吧。”

阿丽安娜从车内取出食物,通过窗口扔了出去,一时,难民开始纷纷抢夺。

“你不该给他们的,我们如果坐船回去,可还有好几天呢。”汉斯埋怨道。

“可是如果不给他们,那么我们现在还被他们围着呢,想点好的,你看他们已经走了。”阿丽安娜道。

对于她的同情心,汉斯没有受到半分感染,他只是很埋怨中国政府的办事效率,明明说好今天的船,却意外取消了。

在车子途径的路上,阿丽安娜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等等,汉斯。”

“又怎么了?”

“我有点事情要下车,你先回去。”

“什么?你确定?”汉斯不能理解,在他看来,外头的这些中国人就是一帮贫穷的土匪,而天真的阿丽安娜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同情心。

“没事的,我听说中国人很畏惧白种人,相信我,我会安全回去的。”说罢阿丽安娜立刻走下了车,朝着街对面而去。

此刻的街角,正有一群施粥的人在接济贫民,她不是慈善家没有打算来做好事,她只是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那个女孩,那位异常漂亮的中国姑娘。

但就在她准备穿过马路时,一个影子突然窜出冲撞了她,随后,她手中的包就莫名其妙消失了。

她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于是大声喊道:“Dieb!Dieb!(小偷)”

可是周围没有一个人听懂她说的什么,她又换成了英文,仍然没有人听懂。

邱月明从施粥的忙碌中抬起头,她的目光倏然一闪,是阿丽安娜!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问道:“他往哪个方向跑的?”

“前面。”

“往前左拐是政府大楼,维持治安的警署就在一楼,你去找他们,我去帮你看看他跑哪儿去了。”

说罢,没等阿丽安娜反应过来,邱月明就径直追去。

看着她快速消失的背影,阿丽安娜愣在了原地,她只以为亚洲女人是柔弱的代表,没想到也会有如此刚强的一面?

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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